像这种事情,对于廖氏姐妹来说的确不好办,你去找谁?说到人事局那边,人家也说得过去,就算是上级领导,也一样要维护自身单位的利益名声,所以只要不是极度过分的情况,都会维护自家,当然要处理解决一样可以有变通之法。
市人事局局长张菊平陆为民印象很普通,但是他知道一点,张菊平原来是地区纪委副书记,前任组织部副部长兼人事局长出了问题,被纪委拿下,后来纪委副书记张菊平就过来担任组织部副部长兼人事局局长,发生这个事情的时候是黄文旭刚到丰州的时候,所以他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什么发言权,但是据他所知张菊平和黄文旭关系很普通,拿黄文旭的话来说,张菊平是个很孤傲固执的角色,把人事局当成了他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对地委组织部的很多工作安排也是阳奉阴违,黄文旭对此也很是不满。
但是不满归不满,张菊平是纪委副书记出身,资历颇深,之前还曾经担任过地委政法委办公室主任,周培军到纪委担任书记后,张菊平就到纪委副书记,与纪委书记周培军关系极其密切,孙震在离开丰州之前,周培军借地委组织部出问题,黄文旭初到丰州立足未稳,煞费苦心疏通好孙震关系,把张菊平安排到组织部担任副部长兼人事局长,有周培军的鼎力支持,加上张菊平在纪委、政法系统的人脉,黄文旭一时间还真不好怎么张菊平。
好在张菊平虽然又臭又硬,但是在却也非毫无头脑之人,分得清楚轻重,黄文旭亲自督促的工作,交办的事情,他也不会不办,所以在黄文旭的底蕴尚未完全厚实的情况下,黄文旭倒也不想去撕破脸。
周培军在孙震离开之际也一度去谋求过想要以副书记身份兼任纪委书记,这在他的前任萧明瞻有过先例,但是这一次他却未能得逞,这对周培军的打击也不小,不过作为目前丰州地委(市委)资历最深的常委,周培军确实有理由把手脚伸得很长,当然这得有一个度,陆为民觉得无论是张天豪还是祁战歌,只怕都未必愿意看到周培军这样恣意妄为,这相当于是侵蚀了张天豪和祁战歌的权力范围。
“小廖,你说那个姓段的处长找你们索要了5000块钱?”陆为民若有所思。
“其实也不算是索要,他只是暗示我们要解决我们两姊妹的编制问题,他一个人办不了,肯定需要疏通一些关系,需要吃吃饭喝喝茶打打牌这一类的,我和美芙也知道这免不了,所以就凑了5000块钱给他。”廖美蕖脸有些微微发红,显然也是对这种事情有点儿不好意思。
“看样子这个姓段的似乎对这种事情很熟练,很有心得体会?”陆为民语气变得轻佻了一些。
“我不知道。”廖美蕖有些不高兴,“那种情况下,我想我们别无选择。”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人事局这帮人就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陆为民语气转淡,虽然是一个质疑口吻,但是实际上他是绝对相信人事局里边有些人是敢做这种事情的,上一任的局长出事儿也就是因为拿了钱不办事儿,或者说没有帮人办成事儿,结果被人给揭了出来,弄得身陷囹圄,而现在人事局这帮人里边更狡猾,一是拿钱不落痕迹,二是尽可能拿钱办事儿,这样可以避免绝大部分风险。
“你是站的位置不一样,哪里知晓这下边事情的阴暗?”廖美蕖没好气的道:“你问这些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我想每年想你们这种遭遇不公正的情形会有多少。”陆为民摇摇头,他当然不会去和廖美芙说这些事情,但是人事局的确需要好生整饬一下了,即便是没有这个契机,黄文旭也和自己说过人事部门存在的一些风气不正现象,准备要对人事局有所动作,现在正好,力度也会更大,当然,这其中要做的准备工作就需要更充分了。
“小廖,这件事情我会帮你过问,马上是春节了,我想过了春节会有一个结果。”陆为民笑了笑,“不必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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