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的就是章明泉的去处,常务副县长也是位置,政法委书记也是位置,组织部长也是位置,这其中安排奥妙就存乎一心,地委会上的风吹草动就会体现在不同人的不同安排上,而在这种事情,甘哲言语的分量很重。
即便是孙震有心想要给自己一些补偿,认可自己的推荐,但是正如祁战歌所说,如果能够摆平甘哲,那很多事情就要顺水得多,而孙震也不至于在地委会上太耗神。
“我是不懂你们那里边的道道儿,我也不多问,所以我让你你去找虞莱,她现在在昌州混得挺滋润,我相信她能替你找个好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梁炎咂咂嘴,耸耸肩,正是他给了陆为民一个建议,看看虞莱能不能给他一个好办法。
有时候陆为民觉得自己都有些贱,怎么会为了这么一桩事儿还得要想这么下作龌龊的手段,给虞莱打电话时,也是被虞莱骂得狗血淋头,狠吃了一顿排头,陆为民也是很花了一番心思才算是让虞莱理解明白。
“嗯,但愿如此。”陆为民苦笑着摇摇头,这种事情的确令人不齿,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大丈夫做事当不择手段,有时候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也只能下作一回了……
当虞莱接到陆为民电话时,她一度怒不可遏,但是电话里陆为民语气沉稳,思路清晰,不像是要来羞辱或者调侃自己,这才让虞莱渐渐冷静下来。
电话里三言两语当然说不清楚,不过陆为民打电话来自然也是有准备,免得见面这两句话没说清楚,被虞莱一阵臭骂撵走,那就尴尬( 大宋的智慧dijiuw)了,所以陆为民也是先打电话,而且在说正题时也是先把预防针打好打足了,免得引发不必要的误会。
但即便是这样,陆为民也还是没少被虞莱“羞辱挖苦”,什么当官都当到这份儿上了,真还不如那些混场子卖笑的,什么世风日下,为官者逢迎上司的手段几乎都可以出书了,这等言语换了寻常,只怕陆为民早就扭头就走,羞于作这种事情了。
不过倒是陆志华和陆为民谈起这事儿时,陆志华的一个观点让陆为民很有些启迪,也坚定了陆为民做这种“龌龊下作”事儿的决心。
陆志华说,一个好的官员领导放在一个更合适的位置上,他发挥的作用对社会或者说对一个地方来说,是难以想象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猥琐也好,龌龊也好,下作也好,只要目的正确,何须在乎那些过程?
陆志华在说这番话时似乎很有感触,陆为民问过她原因。
陆志华谈到她这两年尤其是最初跑产品市场时也还是很接触了各地的官员,林林总总数十上百人,从科股级到厅局级,觉得这些干部龙蛇混杂,素质参差不齐,既有当和尚撞钟尸位素餐的,也有一门心思想要往自己腰包里捞钱吃相丑陋的,也有半遮半掩吃拿卡要的,还有醉生梦死好那一口的,当然也还是有秉公办事的。
但是给陆志华的感觉,真正那种既是按照法律法规认真办事的,的确不太多,官员干部的素质的确堪忧。
她接触中除开一部分上述几种情形的,更多的还是那种扯皮推脱拖沓混时,不给好处不办事的,本来这种人是很好打发的,但是他们往往不给你说具体里有原因,只是一味的拖延,一直要到你忍耐力到了极限,才会给你遮遮掩掩的暗示指点,在陆志华印象中这种人比那种直接伸手要钱的更可恶,一项工作的时机往往就是被这些人给拖到丧失了的,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看见陆为民从奔驰s300里下来,虞莱脸色不太好看,梁炎倒是很理解,虞莱对他们这一类人不待见,挥了挥手,表示下午过来接陆为民。
虞莱住处不是在省歌舞团,那里只是她妈的住处,她自己在外边租房住。
按照虞莱的说法,她一年都要换一两次住处,倒不是因为安全或者价格,而是需要根据工作的需要,不过在有了一辆车之后,这种情况就改变了。
跟着虞莱走进了她的住处,陆为民似乎看见一个颓废女文青的小窝。
带着贝雷帽的格瓦拉头像贴在墙上,同时还有一个玛丽莲梦露的按裙子的经典造型广告画,床很宽大,估计这女人也是睡觉不老实的,喜欢在床上滚。
只有一个三人沙发,真皮的,款式也挺新潮,估计是新添的。
“真想不到你会沦落到这种境地,是梁炎给你出的主意?”虞莱仍然有些愤愤不平,双手横档在胸下环抱,把胸前那对波涛汹涌的挤压得更为骇人,两颗纽扣因为褶皱被撑开一道缝隙,露出羊脂玉的乳肌与黑色胸罩的鲜明对比,一时间让陆为民有些失神。
见陆为民目光有些发呆,虞莱低头看了看,却不在意,有些不屑的撇撇嘴,“陆为民,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逊了呢?是不是真的很想看,要不要我把衬衣脱了,文胸取了让你看个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