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去的是东大陆。”
“是的,您怎么知道。”猫眨了眨眼,有些好奇于自家长辈的情报能力。
“我让绪花问过明恩。”长辈微笑着回答,然后又追加了一个问题:“你是选择的血脉继承吗。”
猫崽当然记得当年自己回答‘不是’的时候,长辈脸上那难以掩饰的失望与无奈,不过幸好这一次用不着让长辈失望了:“是的,血脉继承。”
“嗯。”猫崽的外婆笑了笑,但又皱起了眉头:“但是我得说,如果你要在东大陆生活,其实最好不要选择血脉继承,我想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长辈如此言语,让猫崽心中多了几分暖意——这就是长辈啊,虽然古板,却也慈祥:“没事,我是母亲的孩子,也是您和外公的后代,选择血脉继承又没什么,只不过升级的时候增加了一些难度啊。”
“……是啊。”外婆扬了扬眉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叹了一口气:“那可好,不过我要说下次可别再忘了早餐开堂的时间,快去吃饭吧。”
“嗯,老板娘,我去吃饭了。”猫崽点头,然后操纵着浮空躺椅向着餐堂移动,有一句谚语说的好,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
与此同时,月球一号坑、许宅。
战士半条命,那是游戏中的名字,在现实中他叫许小诗,长相也比较诗意,红唇白齿的豆蔻佳人,但这般佳人美貌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
当然,许小诗无数次说过这不能怪他,只能怪许小诗父亲年轻的时候特文学,为了自己后代好看一些不惜做基因调整结果让来自特尔善的女医生调整过了头。
不过许小诗同样也在庆幸,幸好他的父亲只是特文学,不像郭家爸爸年轻时候踏入中古武侠小说的泥潭无法自拔——因为许小诗从小就有一个死党叫郭靖,长相一般,表情呆滞,至今单身。
这个太惨烈了,要知道没有姑娘的大侠那不叫大侠,而是龙套。因此,小诗与友人们都亲切地称呼郭家小子为龙套——等哪一天郭家小子有了姑娘,再叫大侠也不迟。
“龙套,你说林家那两个姑娘儿带过来的萨满,到底是什么来路。”许小诗现在正在一边编辑着自己的团队数据,一边看着屏幕中那张死板脸的死党郭靖郭龙套。
“小诗,你应该记得林家姑娘说过她们和他是同学,所以我找了一下姑娘们小时候的同学名录,你知道这些都是学校公开的内容,所以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那只小猫人叫玛索。”屏幕中,死板着脸的郭靖说到这儿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苏菲家的玛索,半个月前在一号坑的公立医院里接受基因补全治疗……治疗费非常昂贵,我很难想像破门而出的苏菲阿姨有这般财力,有可能是猫崽的外婆出的钱。”
“……苏菲家的玛索,苏菲家的玛索……”许小诗突然地笑了起来,“原来苏菲阿姨的孩子,我说怎么长相看着有些熟悉。”
“是啊,他的身份如此公开,我想也瞒不了公会里那些家伙多久。”放下咖啡杯,郭靖开口说道,“那些家伙中的有些人比我们还要有渠道。”
“对,这小东西的外公明面上的身份虽然吓人,但是苏菲阿姨早年破门而出……龙套,你还记得那次年宴吗。”许小诗一脸冷静地对屏幕中的死党好友摇了摇手指,“我觉得这小猫崽的身世有大古怪。”
“废话,我怎么会不记得,我们还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年宴还没开始,我们偷偷溜到后院,看到苏菲阿姨大着肚子……那场面,我想我会记得一辈子。”郭靖躺在了身后躺椅靠背上,穿着睡衣的年轻人回忆着,他清楚地记得在后院的单独客厅里,有一大队参加年宴的小猫人都躬身向她致敬……没有什么问候,那些小猫人只是躬身行礼,上百位有着大地位与身份的小猫人在无声中向着一位地球妇人献上他们的敬意。
“苏菲阿姨应该没有资格接受那些猫人贵族的大礼,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腹中的孩子,如今那个瘸着腿的孩子……有这样的资格。”许小诗如此说道。
“是啊,不过我也奇怪,如果这猫崽真是什么大贵大富的身份,为什么这双腿直到今天才接受治疗,而且我觉得喜翠庄的那位老板娘虽然严格,但骨子里还是一个喜欢孩子的好人,上次过去玩,我的弟弟可是受过她的不少照顾,是一个很喜欢孩子的人呢。”郭龙套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我听说过,好像是因为这种基因缺陷需要孩子长大体型不再发生变化才能施行手术……真是辛苦这个孩子了。”许小诗说到这儿,突然有些可怜起那只猫崽,这样一个从小就能跑动,只能看着的孩子,还能够如此乐观开朗,想来也是不容易。
“是啊,一想到如果是我的腿不能动,我早发疯了。”而实在想不出这只猫崽到底会是什么身份的郭龙套最终也只能一声叹息,“小诗,我们这么猜想,估计到下一个文明进程也不会有结果,所以我还是上线看一看天气情况,对了,小诗,开荒副本的药品已经到位了吗。”
“会长说正在到位,没办法,谁让咱们是第六精英团,习惯就好……等等,龙套。”叫住正在把游戏头盔往脑袋上扣的友人,许小诗皱起了眉头,“别去给那猫崽添麻烦……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对吧。”
“明白。”郭靖用力点了点头,“再说了,我又不会去追求那两个小丫头,又何苦给他和自己找麻烦,有道是安全第一。”
“上线吧……对了。”许小诗叹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调整了一下心情的年轻人看着屏幕上的友人:“龙套,找会长,告诉他我们的条件。”
“了解。”
随着屏幕一黑,正在月球一号坑的自宅中迎接黑昼的年轻人将自己的注意力都投到了手里的照片框上,在默默的注意了照片上年轻着的或站或坐或蹲的六个年轻男女许久之后,他的嘴边漏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