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蛋子嘟囔了一句,也又刺了几下土地,一边刺,一边不解地说道:“我们的枪矛应该是用来杀人的啊,在这里刺这些泥土地,又是怎么个回事啊。”
他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就站在他们后方,不到五步,一部傲然挺立的木甲机关人,眉头一皱:“这大家伙这么大,还能自己动,为啥不让这东西先顶前面,而要我们在前面开路啊?”
屋质大哥没好气地说道:“你小子刚才一进营寨就去到处乱翻,前面打仗都不看的,就在你小子刚刚走过的地方,那些堆了沙包和土囊的地方,可是凭空地就多出一条地沟了,明白吗?”
羊蛋子瞪大了眼睛:“啊,那是条地沟啊?!我可没看出来。”
屋质大哥勾了勾嘴角:“是那些昨天给我们追着跑的荆州人,还有那些女人,吃了天道盟的不死药,变成长生人了,连火都烧不死,直冲着晋军的这个营栅就杀过来了,晋军这才发动了地沟术,把长生人全都陷进去啦,然后扔上土囊沙包压在下面,松风大师是怕晋军前面还有这种陷阱埋伏,所以才叫我们在前面开路刺探,因为咱们手中的是长兵器,明白吗?”
羊蛋子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枪矛,枪头已经微微有点弯曲了,他摇着头:“屋质大哥啊,敢情我们手里是有长枪,所以专门就跟那些汉人老农一样,过来耕地了啊,可这枪现在都快要刺弯了,一会儿真要打仗的时候,这可杂办哪。”
半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冷笑,有人用羌语骂道:“让你们刺探就刺探,哪来这么多废话,真要是前面没啥陷阱机关,打仗也不需要你们做啥事了。”
羊蛋子转头正要骂人,脑袋上却是一痛,用手一摸,顿时肿起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吓得他不敢再多言,而一边的屋质大哥则骂道:“我说,你这个什么木,木甲机关里的家伙,我的人由我管着,凭什么要你打我的人?你有种给我出来。”
木甲机关人的脑袋动了动,而胸腔传来一阵冷笑之声:“一个小小的百夫长,也在这里跟我大言不惭,别说是你,就是你们的大将齐千年,在我诸葛大师兄面前,也得客客气气的,这些木甲机关人,全是我一手打造的,识相的快点干活,不然老子现在一脚先把你们踩成肉泥!”
他说着,这个庞然大物的木甲机关人,猛地抬起了左脚,而手中的长槊,也从高向低地指向了屋质大哥,这种如泰山压顶一般的威慑力,让这个杀人如麻的陇右马贼也不免为之色变,再也不敢说什么,转头就要继续完全刺探工作,可是一转身,他就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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