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秩序
生存规则重置
类似于秦微白江上雨的人突然变多了,越来越多
一个月的时间
未知领域
轩辕无殇的话似乎是有回音一样,在李华成的耳边一遍遍的反复回荡着。
他木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感受到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
那种冰冷从脚底,从骨骼,从血液,从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渗透出来,几乎要冻结他的灵魂。
他脑海中的很多东西,很多计划,很多思路,很多期待,都在轩辕无殇短短的几句话里被完全的颠覆。
李华成突然觉得自己很天真。
尽管他的年纪早已不适合用这个词,可现在结合轩辕无殇话语中的内容,他发现这个词真的很适合自己,同样更加适合自己的还有另一个词:幼稚。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不怕什么变数的。
黑暗世界的起起伏伏。
各大集团的相互倾轧。
世界全局的风云变幻。
豪门财阀的无孔不入。
对内,对外,所谓博弈,所谓风云,所谓大势
李华成从来都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怕这些。
精神领域的二级权限:引导者。
充沛而活跃的精神力量可以让引导者善于扮演生活中的任何角色,提升目标对自己的好感,所作所为更加容易被人信任,所说的话更加容易被人接受,可以更加轻松的给目标施加心理暗示,同样也可以通过心理暗示,将事情引导向自己希望看到
的局面。
这是对精神领域二级权限的详细描述。
只是对于大部分的引导者来说,这种描述的主要意义在于前半句。
绝大多数的引导者都把这一阶段的能力当成了一个类似于强制魅惑的主动技能。
事实上,后半句才是最恐怖的。
引到局势,控制局势,把一切不利的因素变成对自己有利的因素,精心制造自己所需要的未来。
这需要长远的目光,宏大的格局,需要大局观和对局面的精细把控,同样需要绝对理智冷静的思维和战略手段。
拥有这些之后,在搭配引导者的独有能力,这样的所谓引导者,在自身有足够筹码的情况下,甚至能够无视权限层次的差异,由引导者变成可以领导更高权限高手的领导者。
毫无疑问,李华成就是极为合格的引导者。
相对于他现在的战斗力,他最满意的,就是引导者这一阶段。
这一阶段的能力可以将他本身就具备的特质无限加强。
所以哪怕他跟秦微白不一样,没有过类似于时空穿越或者重生的经历,但在大方向上,他同样也可以拥有类似于先知先觉的巨大优势。
只不过秦微白的先知先觉,是因为她已经经历了一次。
而李华成的先知先觉,是因为在他的引导下,未来会变成他想要变成的样子。
所以李华成自认为自己不怕任何大局变幻。
他可以做秦微白和李天澜的老师,可以将全局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以看着六大集团上蹿下跳但却逃不过自己的掌控,可以看着欧陆联盟和星国蠢蠢欲动虎视眈眈
无所谓。
李华成真的不怕这个。
星国得到了江上雨之后会认为他们自己拿了一手好牌,江上雨得到了李天澜的实力之后,他们更是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拿了一手四个二加王炸。
但这些在李华成眼里没有意义。
李天澜突然失去了实力是个麻烦,对他来说也是个意外,但这都改变不了最终的局面。
在他引导并且已经设计好的未来里面,东皇宫或许会遭遇重创,但李天澜和秦微白都会很安全,而星国会比数百年前更惨,至于江上雨,根本就不需要提起。
这是他规划好的未来,以现在的局面继续运行下去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生意外,就算真的还有什么幺蛾子,他也有足够的手段扑灭。
可是如果这一切全部都改变了呢?
当不重要的江上雨突然变的很重要,而很重要的星国变得无足轻重。
当类似于江上雨的人开始越来越多。
更多的江上雨,更多的秦微白
可以无视蘑菇威力的人超过十个,超过几十个,甚至上百个
武道,精神领域
一个个强大的个体开始不断的出现,当他们凭借个人的力量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消灭甚至强行统治一个个整体的时候
李华成还怎么去控制局面?
他还是李天澜和秦微白的老师。
可他在
能借助两个学生的力量的时候,外面突然多了几十上百个跟他两个学生一个层次的高手的时候,他还凭什么去掌握大局?
所有的计谋,算计,引到,都会在绝对的力量之下被完全粉碎。
纯粹的实力会真正意义上占据一切。
智者的智慧会变成类似于辅助一般的东西,甚至都不一定会有什么用。
弱者的哀嚎挣扎没有任何意义。
生存的意义变成了绝对的顺从。
所有的秩序会被完全颠覆。
强者支配一切,主宰一切,掠夺一切。
集体的愤怒和反抗都成了笑话。
文明彻底崩碎。
前所未有的混乱成为绝对的主导。
那样的世界,那样的局面,夸张么?
秦微白已经完全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都不夸张。
如果类似于她这样的人会出现数十上百个甚至更多的话,中洲作为霸主又能如何?
十个。
只需要十个类似的人,中洲无数年来建立的秩序就会被完全摧毁。
如果是十个江上雨的话,那么这里会彻底变成废墟。
如果是十个秦微白的话,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变成傀儡。
就算他们拥有李天澜和秦微白,同样也避免不了这样的结局。
这样的世界
李华成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沙哑的有些含糊:“为什么”
轩辕无殇歪了歪头。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啊。”
轩辕无殇轻声道。
他的声音很平稳,平稳的理所当然,
有种天经地义般的嘲讽:“只不过是你们被保护的太好了而已。
好到了你们觉得生存的权力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