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了几十年的孙雪飞,这一次算是彻底爆发了。
她自己都感觉今天说的话比以前几十年都要多,都要痛快。
以前过的那是什么日子?
她真的想都不敢去想,想起来就想抽自己。
要不是现在儿子也强硬了,她说不定还得继续窝窝囊囊过下去。
秦世安不敢置信地看了看妻子,又看向老母亲。
“妈,你真的帮光宗还高利贷了?”
秦修瑾也忍不住跺脚:
“奶奶,秦氏被表叔害得资金链都断了,你怎么能把钱拿去给他还高利贷呢?”
秦老太太被质问,恼羞成怒:
“我自己的棺材本,我愿意给谁就给谁。”
“光宗是我老罗家唯一的根,罗家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呢,怎么能出事?”
用拐杖指了指秦世安和秦修瑾:
“你们两个没良心的东西,那是你们血脉至亲,难道你们忍心看着他被人砍死在街头?”
秦修瑾脱口而出:
“我的血脉至亲是秦修昀,他算什么至亲?一直跟吸血虫一样扒着我们家,现在连你棺材本都骗了去,奶奶你真是老糊涂了。”
秦世安张了张嘴。
他看了看老母亲,又看了看妻子和女儿,想要质问老母亲为什么把钱全给了外人,又想责备妻子女儿对老母亲不敬。
最后却闭了嘴,一个字都没说。
“砰”的一声,秦老太太气得拍桌。
秦世安吓了一跳,下意识安抚老母亲:
“妈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秦修瑾看了看秦父,皱了皱眉。
心里也认同秦母刚才对秦父的批判。
如果秦父能立起来,老太太的钱何至于让一个外人全部哄走?
秦老太太气得直翻白眼:
“你们一个个都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