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说:“一般人能精通一门道术就很不错了,你精通两个已是难得,就不要客气啦。至于我嘛,门门通,门门松,没有哪个特别优秀的。”
陈象说:“你才不要客气了,我从小到大认识的人里面,最佩服的就是你,你是怎么做到会这么多东西的?”
沈星说:“这个嘛,其实也都是被逼的,当年我师父……”
他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下来,目中隐约有泪光泛起,似乎在这刹那间,有数不尽的过往涌上心头。
我知道他对师父感情很深,不愿触及他的心事,便转换了话题,问他:“且不说这些道术,你是在哪学的炸臭豆腐?”
沈星目光闪动,缓缓说道:“行走江湖,难免需要一些糊口的本事,我师父说过,身为道士,不能学那些和尚托钵乞食,要以道谋生,凭本事吃饭,哪怕去给人修马桶疏通下水道,也是自食其力,也是行走在修行的路上。”
这番话说的很好,至于和尚托钵乞食对不对,这个我不讨论,但自食其力确实也是一种修行,这个一点没错。
但从他的话里,我也听出了一丝心酸,不由心疼,忍不住问道:“你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走南闯北,一定很苦吧。”
沈星笑了起来:“不辛苦,我师父曾经说我的命格是乞丐中的皇帝,走遍天下都饿不着,但就是不能富贵,否则就要有横祸。所以这些年,我自由自在的,又无病无灾,已经很好了。”
陈象这时候看了看时间,说:“行了,你俩别灌水了,赶紧睡觉吧,都快四点了,明天上午还得去医院看那个大哥呢!”
于是乎,我们谁都不吭声了,赶紧关灯闭眼睛睡觉。
这一觉直接干到早上九点半,我是被沈星叫醒的,陈象是被我叫醒的。
这小子虽然也是修道的,但比我还懒,比我还能睡,等我们洗漱之后跑到第一医院,都已经快上午十一点了。
到了医院,我们就直奔外科,找护士问有没有昨天后半夜打架送来住院的。
护士说有啊,昨天后半夜送来一大堆,都在那屋呢!
我们赶紧跑过去一看,只见一个屋里二十多人,每个人都是鼻青脸肿一身血,包扎的跟木乃伊似的,有坐着的也有躺着的,都挂着吊瓶。
仔细瞅瞅,这些人无一例外,全是昨天晚上那帮家伙!
在这些人旁边,那东北大哥岿然躺在一张床上,跟那些人明显拉开了距离,也挂着吊瓶,头上包着纱布,正在那闭目养神。
我一看这情况,赶紧就跑了过去,一把拉住大哥的手,使劲摇晃了起来。
“大哥,你就是新时代的活雷锋,焦裕禄,孔繁森,李素丽,草原英雄小姐妹,二十一世纪的小赖宁……”
大哥让我晃悠懵了,睁开眼睛说:“哎哎哎,你轻点,再给我整滚针了……啊,你来的正好,这是医药费票据,你们看看,谁给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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