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她看看,孤也带了药材,有用的你都用上。”宋煜将自己携带的药箱推至府医身近,交代府医:“一定要仔细处理,别毛手毛脚的。”
女医看太子虽生得好看,却形容冷峻,说话也凶,倒是噤若寒蝉,只说:“民女遵旨。”
沈江姩说,“我家里有药材。”
宋煜说,“你家有是你的,我给你是我给的。不冲突。”
“我不习惯收人东西。”
“那你现在开始习惯。孤就喜欢强迫你。你越恶心什么,孤就越要干什么。”宋煜说,“你不是说跟我一场总得图点什么。你图啊。拿来了我再带回府去么?”
‘你图啊’三字多少有些咬牙切齿。
“那你拿回府去就好了。”沈江姩颇为任性道,“府里也需要药,那个不是崩..漏...”
宋煜说:“府里得配更好的药。外面的才配孤王药箱里的随便的药。你管好自己吧,你不是摔残了?孤得雨露均沾。”
沈江姩对他横眉冷目,想回周府,拿翁氏出气!大概就是给中风的翁氏描述一下她这五天的动态,婆媳二人说说心里话这样。
杨姗心想太子的用药还有随便的,势必都是上乘宝药,太子嘴可真硬,真有意思,但这二人是怎么了,她记得她出去叫府医的时候,两人还暧昧丛生,太子看小娘子的眼神拉丝,怎么一回来就跟有杀父之仇似的,她都怀疑进错厅了,想再进一回。
府医颇为年长,给沈江姩仔细的看伤,把小娘子衣袖卷起来,细细的看,手往沈江姩手臂上摸,手臂肿的一条比两条粗,府医拉着手臂活动,沈江姩疼的皱紧眉头,咬紧下唇,小声说:“姐,你手法很好,但有...有点疼...要是能稍微轻一点就好了...”
宋煜对府医说,“你医术不行,杨姗麻烦换人。”
杨姗:“...”
府医:“...”
沈江姩寻思再换人,折腾到天明也折腾不完了,哆哆嗦嗦道:“突然不疼了,继续吧。”
“别咬嘴唇,咬坏了。”宋煜趁势将人拥住了,拥在怀里他自己呼吸先是一紧,很有些不清净,沈江姩也吓了一跳,他伸手捏住她两颊,随即将自己手腕放在她齿间,他被咬住的一瞬,疼痛掺杂着她唇瓣的柔软,他竟舒了口气,轻声说:“孤突然发现对你这身子还没腻烦,许是还能多玩几次,嘴唇咬坏了,影响孤王取乐。”
沈江姩眼睛一酸,到底没说什么,但委实府医拉到她胳膊时疼的她满头冷汗,顾不得将宋煜推开,也或许内心里有些依赖,但他说话气人,她倒没有客气,合齿就在他手臂咬了下去,咬得他身子都僵硬了,他的手在她腰上狠狠一抓,颇为纠缠。
府医诊断完,对太子言道:“启禀殿下,周夫人这手臂是骨头错位,正位后需要吊几日手臂,万幸没有伤及骨头。需要仔细将养,养好了不会落下旧疾,若是养不好,或许就会影响伸屈,所以务必要好生休养。”
说着帮沈江姩处理好手臂,吊在颈项,随即开下药方,并且抓了药给沈江姩。
宋煜问府医:“平时饮食需要注意什么?”
“多吃些鱼肉、鸡蛋、豆类,可以促进骨头修复。”府医说。
宋煜颔首:“知道了。下去吧。”
杨姗带府医走。
燕青和周芸贤在廊下谈了许久,燕青过问了些周芸贤停职的因由,帮周芸贤分析谁可能是幕后陷害他的人,看时间差不多到了二刻钟,兄长纵然有二十个问题也该问完周夫人了的,周芸贤因为府里老人中风,着急带妻子回去看护,燕青便推托不得,便和周芸贤往厅里走。
燕青特意将嗓子提高了些叫厅里能听见,“周大人放宽心,这清者自清。乌纱帽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查到幕后之人官复原职指日可待。对吧!啊?进厅坐,进厅再坐坐,周大人?”
这样提醒,兄长明白小娘子丈夫回来了,对吧?
听见说话声,沈江姩说,“周芸贤回来了,丢开我,我要走了。”
说着,沈江姩便用自己那只未受伤的手提起包袱,准备离开。
“孤王让你走了吗?”
沈江姩才走出两步,便听宋煜凉薄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她回身道:“你还有事么?”
“你害孤王的侧妃不能生养,孤王原打算此生只有她一个,生个小孩过日子的,好好培养将来担当大任的,你害孤王失去做父亲的资格,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吗?”宋煜懒懒窝在大椅上,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沈江姩一怔,“你刚才不是说你负全责吗?”
“孤王那样说的前提是你为孤王守身如玉。但你没有啊,你就是卖身救父利用一场孤王罢了。你放弃了孤王,孤王干什么负全责?”宋煜冷笑,“她不能生养,做不了母亲,孤王只负责一半,你负另外一半责任。”
沈江姩气得哆嗦,但确实也撇不清,“你要怎么样?你要我怎么负责?”
宋煜将手臂圈上她的腰身,倏地将人抱起来放在桌案,他欺身下来,咬着她耳垂道:“要你怎么负责孤王还在考虑...你这么聪明,你说要你怎么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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