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醍醐灌顶。
几个保镖追着郝剑而去。
剩下的,就只有几个医护人员,还有手术台上的乔荞了。
乔荞一点也不心疼倒在血泊中已经死去的袁艺珍。
她简直要为云舒清晰的头脑和果断的决定,拍案叫绝。
但同时又担忧。
云舒为了她,杀人了。
她看着身上染着鲜血的云舒,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
那种血缘亲情,一下子从内心涌动,冲上头顶。
她满眼都是泪花,“你是云舒?”
“姐姐,我是云舒,我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云舒。”云舒也满眼都是泪花。
她握了握乔荞的手,想要扳动她手上紧紧绑着的束缚袋,却怎么也解不开,“姐姐,别怕,没事了。没事了。袁艺珍已经死了,没有人会要你的心脏了。”
那绑着乔荞的束缚袋,云舒解不开。
云舒朝身后发着愣的几个医生看了一眼,“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忙把人放了。难道你们真的想成为袁艺珍的杀人帮凶,后半辈子都在监狱中度过吗?”
以洛院长为首的几个医生,根本还没反应过来。
他们被胁迫来这里,本就是不愿意。
取人心脏,杀人犯法的事,他们也不想干。
现在袁艺珍死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云舒又说,“你们现在帮忙放了我姐姐,顶多只是轻判。而且袁艺珍已经死了,你们也没必要再为她做事。”
几人如醍醐灌顶,赶紧帮着剪断了乔荞手脚上的束缚袋。
乔荞爬起来,抱紧了云舒。
那一抱,是血脉相连,是感激,是动容,“云舒,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你没事就好。”云舒也惊魂未定,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真的能救下姐姐,她激动得落着泪。
两姐妹相拥而泣。
过了几分钟,乔荞才想起来,要给商陆报个平安。
她看向站在旁边的医生,对其中为首的一个人说道,“洛院长,你能回头是岸,我真的很高兴。之后我会跟法院说清楚,你是被袁艺珍胁迫的,我也会向法院替你求情。”
随后,她拉着云舒,一起从顶楼的临时搭建手术室,下了楼。
遇到路人时,她找人借了一部手机,给商陆打去了电话。
电话是李潮树接的,乔荞听出了李潮树的声音,忙问,“潮树,你家三爷呢,让我跟她说话。”
李潮树简直不敢相信,还能听到太太的声音,他激动得有些落泪,忙把手机递给了商陆,“三爷,是太太,太太的电话。”
商陆忙接过手机,“乔儿,是你吗,你在哪里,你现在是否安全,说话方便吗?”
乔荞只感觉劫后余生,“老公,我没事了。是妹妹云舒救了我。”
电话被李宴抢过去,“乔荞,你真的没事了吗,你在哪里,我现在带人过去找你。”
“李宴,我怎么听见你好像在哭?”乔荞觉得,这个李宴也太紧张自己了吧。
李宴擦了擦泪,“我没有啊。”
那是欣喜的泪水,也是担忧的泪水。
“我还没说完。”电话又被商陆抢了过去,“乔儿,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
五分钟后,乔荞带着云舒,与商陆他们汇合。
见面后,李宴打量着身上染着血的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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