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偷袭你的人不是我。”
擂台上,井下修远看着周剑来,为自己辩解。
“确实不是你。”周剑来点头道。
“多谢!”
井下修远朝周剑来行了一礼,然后目光扫视擂台下观战的参赛者,挺起胸膛回击他们的怀疑。
一些怀疑井下修远是凶手的人,眼睛心虚地转向一旁,不敢和井下修远对视。
周剑来突然执剑朝擂台下一指,喝道:“昨夜偷袭我的人是你!”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立刻顺着周剑来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一个头发半白的老人身上。
“他是井下修远的大伯!”
“果然被我说中了。”
“井下修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台下的观众认出了老人的身份,刚刚被井下修远迫得不敢与他直视的人,现在又挺直了腰杆。
“耶律宽,你休要血口喷人!”井下修远冲周剑来嗔目怒喝道。
“年轻人,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说老夫是昨夜偷袭你的人,可拿的出证据?
如是若没有证据,便是污蔑,随口污蔑他人,即是德行有亏。
问天宗圣德天下,可不会收一个品德有问题的弟子。”
井下修远的大伯井下渡边不惊不慌,从容镇定,望着擂台上的周剑来,简单几句话反给周剑来定下一个德行有损的罪责。
“耶律宽,你说他是昨夜偷袭你的人,可有证据?”
在大殿门前观战的柳非花,领着一众门人走了过来,向周剑来询问。
周剑来朝柳非花行了一礼,说道:“昨夜那人以飞针偷袭我和邱广志,我在抵挡飞针的时候,最后一剑把飞针原路击了回去,伤了那人的心脉,虽然已经过去一夜,但那人的伤应该还没有痊愈,所以……”
他目光转向井下渡边,说道:“只需要脱下上衣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耶律宽,你过分了!”井下修远冲张小卒怒喝道,“我伯父光明磊落了一生,岂容你随口污蔑?”
“无妨!”井下渡边摆摆手,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架势,朝走来的柳非花躬身施了一礼,然后看向周剑来说道:“让老夫脱衣检查不是不可以,可要是老夫不是凶手又该当如何?
老夫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从未做过不耻之事,总不能被你平白冤枉污蔑吧?
恳请宗主大人为老朽做主。”
柳非花在井下渡边面前站定脚步,朝他轻点了下头,而后看向周剑来,说道:“耶律宽,你确定昨夜的行凶者就是他?如若不是,该当如何?”
“如若不是,任凭处置。”周剑来神情笃定,似乎已经认定井下渡边就是凶手。
“如果不是,请宗主大人取消他的比武资格,品德欠缺的人不配成为问天宗的弟子。”井下渡边向柳非花说道。
柳非花闻言皱眉。
周剑来的优秀他早已看在眼里,甚至已经决定要对周剑来终点栽培,让他成为问天宗敞开大门收徒的标杆,让后来者们知道,只要资质优秀,问天宗就会不遗余力地栽培。
所以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取消周剑来的资格,他是不愿意看到的。
但许多参赛者听到井下渡边的要求,突然动起了心思。
他们刚刚还在为井下渡边不耻,认为他肯定就是行凶者,可这一刻他们却不约而同地希望井下渡边不是行凶者。
这样的话,就可以把周剑来给淘汰掉。
“耶律兄,他肯定是凶手,无需怕他。”
“对,他这是以进为退的伎俩,千万不要被他唬住。”
“耶律兄,我们相信你!”
这些人各有私心,明面上是支持周剑来,实则是怂恿周剑来和井下渡边对赌。
若井下渡边不是凶手,他们心里会乐开花。
若不是,他们不会有什么损失。
“耶律兄,不要冲动,不能以大好前程做赌!”邱广志在擂台下大声喊道,为周剑来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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