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的发展势头很盛,他不同于这一脉其他人,他选了一条很艰难的路。可是一旦这条路走通了,日后充满了无限希望。
用自己的夕阳,换一个朝阳,钱有义是觉得值了,总要给后来者留下一些阳光。
“老钱,若是闫书记不出手呢?”
周槐反问了一句。
钱有义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慨然一笑:“不出手,那他老人家必然是有着一定的顾虑。”
显然,钱有义觉得那位老班长会出手的。
周槐心里沉甸甸的,钱有义觉得闫书记会帮他,但是他并不认为站在安北省顶峰的那位老爷子,会在这件事上伸出援手。
那位老爷子的心思,深沉的可怕。
周槐以前当他秘书的时候,知道他酷爱一首古诗:“一凛玄毛绝壑丛,千寻幽碧认重瞳。云巅独啸霜晨月,大野孤行雪地风。抵死犹能逼虎豹,危生原不怕罴熊。居胥封作将军种,长恨勋名冠狗功。”
这首诗写得就是狼,一个男人不爱狮虎,但是喜欢豺狼,这样的人,心性里面是有一股狠意的。
虽然这个老爷子的那个时代没有狼性文化这个词,不过他就是狼性文化的代表。周槐知道,他当年说自己心狠如狼,是有几分褒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