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水至清无鱼，张锡凡可以说没有为自己谋取不正当利益，但是他不能说自己是干净的。例如裴彦明给的金条，自己不还是收了么？虽然是帮公家办事，但是自己当时也没有拿着八项规定跟他掰扯。这是因为自己知道，不收的话，就无法收了这个人。

有些规则比铁还要硬，那就是潜规则。

包括让裴彦明给殷诗诗找工作一样，凭啥人家给你找工作，而且没找好还扇自己嘴巴子。如果张锡凡不是周槐的秘书，看看还会不会这样。

张锡凡没有就这个问题深聊，陪着周希雯先是去了大雄宝殿。进入这个宝殿，周希雯一收原本嘻嘻哈哈的状态，变得恭恭敬敬、斯文静雅。

张锡凡倒没有想到，这丫头还有这个信仰。

从大雄宝殿出来之后，周希雯又去拜访方丈，隐龙寺方丈叫做了慧法师。看起来五十多岁，眉毛都已经白了。

周希雯看到了慧法师很恭敬，上前问候。

方丈也没有表现的很高深，就如同长辈一样问她学习成绩怎么样了，关心她在学校有没有捣乱。

张锡凡在一边看了，点了点头。难怪周希雯愿意到这里来，她母亲过世的早，而且又是生长在那种容易娇惯的环境里面，缺少长辈的关爱。

周槐倒是疼自己这个丫头，但是因为给周希雯娶后妈的事情，父女两人关系闹得很僵，再加上周槐自身就忙，经常照顾不到她。

而周希雯母亲信佛，以前是她母亲带着来，后来母亲去世就是她自己一有空就会过来，参加禅修。

也说不清，她的心里是有几分对母亲的追忆，或是有几分对这清净之地的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