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刚才试了一下你爸爸的划船器,还好文龙帮我修好了。1秒記鉒:ωωω.ъǎǹzんùΘм”
许茹卿朝女儿温柔一笑,玉脸又恢复了原本恬淡无波的表情。
“文龙,你忙了一身汗,还不快去洗洗,别感冒了。”
回过头来她又细心的吩咐他道,不过好像她并不愿意他在女儿面前多做停留一般。
文龙点点头,拿起衬衫向外面走去,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一下,回过头道:“有空可以多练练划船器,茹卿阿姨。”
许茹卿没有说话,只是回了他一个很复杂的眼神。
在洗澡的时候,他还在细细回味先前在健身房里的那一幕。他方才的举动可谓是大胆至极,不但借着练习划船器的机会与许茹卿有了身体上的接触,而且在她女儿面前做出近似暧昧的举动,但许茹卿却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或者说她的拒绝方式有些含蓄,含蓄到近乎软弱与被动。
换在以往,自己肯定不敢这么做,只要许茹卿轻轻一个眼神,他在她面前就变得缩手缩脚的,怎么都找不到在其他女人面前挥洒自如的状态。但不知为何,他感觉许茹卿近来给他的压力大大减弱了,不知是忧心丈夫不可预测的未来,还是章志和那边不择手段的行事方式,让她疲于奔命却找不出一条可行的途径。
虽然她外表上还保持着坚强,但他却知道她内心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自信了。
也许某一天,他可以打破她温软躯体表面的那层坚冰。之后呢?文龙嘴角不由得溢出一丝笑容,内心暗自泛起了一丝绮念,那念头隐藏在他心中已久。
从浴室里出来后,钟嫣儿告诉他,许茹卿让他先去把车子发动起来,她马上要出门去一个地方,他遵照她的意思照办了。没让他等太久,许茹卿便行色匆匆的坐上车子,他们一起朝市区外的方向驶去。
许茹卿身上带着沐浴后清香,她白皙滑腻的皮肤上泛着红云,远比往日更加美丽动人。但她却恢复了往日那种清冷自持的状态,再也不见之前稍微流露的热情与活力,重新把自己封入那个完美的躯体内。他本以为借着在划船器前的互动,能够改变他们之间的距离,但稍作尝试后,他懊恼的发现,自己依然被她的气场给慑住了。
就这样,他们沉默着到达了目的地。车子驶入郊区一处僻静的果园,这里看上去好像是某个单位的培训中心,但门口却有荷枪实弹的警察把守,他们在园中一个两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小楼底层的大厅里站着几个男人,他们身上穿的制服他一看就认了出来,属于曾经在法庭上与律师团对抗的那一方。他们指示许茹卿上二楼去,却在楼梯口拦住了他。文龙双眉一竖,正想发作,却被许茹卿拦住,她温柔的捏了下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没有关系。他看她成竹在胸的样子,只好摇摇头留在大厅,任由她一个人上了二楼。
文龙有些无聊的等着,一边抽烟一边在大厅里踱步。还好许茹卿没有让他等太久,当他抽完第五根烟后,她就从楼上下来了。许茹卿一脸严肃的表情,对他做了个手势,他们迅速乘车离开了这栋小楼与果园。在车子将要出门的时候,他看见一辆长方形的金杯中巴停在门口后面的阴影中,车身上面用蓝色油漆写着“囚车”两字。
在车上,许茹卿几乎不说话,她凤目直盯着前方,陷入深深的沉思中。他不知所以,只好闷着头开车,直到回到家中,才按耐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许茹卿没有理他,她径直走进书房,坐在罗汉床上。她拿起桌面上的一叠报纸递给他,他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在她对面坐下,将报纸凑在眼前一看。
“长港集团收购茹鑫建设,四海首富成就地产帝国。”
几个硕大黑体字下方的配图里,西装革履的章志和与一个瘦削男子手握手面对着镜头,那个戴眼镜的男子应该就是接替钟鑫职务的陈天林,带着眼镜的他矮小干瘦,神情举止显得很是谦卑;章志和比站在身边的陈天林整整高出了一个头,他油光锃亮的大背头向后梳着,高挺的鹰钩鼻下挂着傲慢的笑容,脸上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似得。
报道中提到:长港集团近日已与四海市国资委达成协议,%的股份。由于之前长港集团已经在公开市场上收购了超过四成的股份,此次交易完成之后,长港集团将可完全收购茹鑫建设的所有股份。长港集团作为四海市地产业的领导者,在吞并排名第四的茹鑫建设之后,将打造一个土地储备雄厚的行业巨舰,仅仅是当年的年销售额就将达到千亿,届时可跻身国内一线地产巨头之列。
文龙翻了几下,今天报纸上绝大部分的消息都被章志和和这场交易所占据,就连文艺板块也不例外。
“在费蒙特大饭店举行签约仪式热烈而又隆重,不但来了四海市分管经济的副市长,政商两届的名流更是蜂拥而至。签约仪式启动前还安排了表演环节,由著名民歌歌唱艺术家孙颖姗女士献唱了《绿色草原白云飘》为整个仪式染上了一层浓厚的人文色彩和欢乐气氛。”
配图里的女人他并不陌生,久违了一个多月的孙颖姗一副盛装打扮,一条缀满华丽碎钻的长裙裹在她曲线曼妙的肉体上,11厘米的高跟鞋让她显得挺拔了许多。从图片上看她的表情也是充满了春风得意的色彩,看来应该是之前的欧洲巡回演出很成功,或许是月经不调的妇科病得到了有效的治疗。
总之,章家的一切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仿佛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他们占尽了。
“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看完报纸,文龙抬起头不解道。
“章志和对茹鑫建设的觊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由于我们是国企的性质,之前他在散户手中收购的些许股份根本构不成威胁,而如今搬掉了外子这块大龙儿,他终于可以一口吞下这块肥肉了。”
许茹卿微微叹着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