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崕又在亲她了,口中非常清新,像是刚刚嚼过了薄荷叶。
这个心机男!
他抱得很紧,这个吻就透出了渴迫的意味。冯妙君下意识推了两下,引出他两下闷哼,状甚痛苦,她才记起他身上有伤,不敢再用力了。
然后,他就越发缠人。她分明知道这人在她身上大逞手足之欲,可是自个儿就像泡在热水里,四肢绵软使不出劲儿。
情之一物最是有瘾,沾着了,就欲罢不能。
身心好似一分为二,明明神智大敲警钟,可是身体就是不肯听从,只愿一味沉沦下去。
正在半沉半浮间,外头忽然呜呜两声,响如汽笛!
浑厚、嘹亮、撕裂夜空。最重要的是,将冯妙君的魂儿也唤了回来。
随军数月,她太清楚那是什么动静了:
三声三响,魏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按着男人的脑袋往外推。“开战了!”
他八爪鱼一般箍住她,还要找地方下嘴:“打不到这里来。”
“那也不成。”她声音还带着娇软,却伸手将他俊面夹住,“起开!”
她的态度坚决,让云崕知道这回又没戏了。他手一松,直接瘫倒在她身上,喑哑地抱怨:“小祖宗,你要我命是不?”
“谁……”她话未说完,云崕就恶劣地顶了她两下。然后她就知道,他是哪里很要命了。
她红着脸:“荒唐,别闹了。”
云崕的眼神,幽怨中带着火气。
眼看美味飞速逃离,他想生撕了吹号那人。
“没那么容易攻破。”他紧盯着她不放,“我们还有大把时间。”
他也动了情,面色绯红,桃花眼中像笼着一层薄雾。
冯妙君用力戳了戳他肩膀:“你伤在哪里,自己不记得了?”
他后腰中了一刀,才没有这么快就痊愈!
划重点,后腰。
云崕“啊”了一声,脸上有些颓然:“你记得这样清楚。”是哈,他还什么也不能做。
冯妙君推开他,快步冲去小院,取缸中清水拍脸,这才迅速冷静下来。
她到底中了什么邪!印兹城大难临头、千家万户惊恐万状的时候,她居然两耳不闻窗外事,险些跟那妖孽滚了床单!
是了,他二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融洽地聊天了,她只不过对他的童年产生了一点点怜悯之心,因而稍懈心防,他就抓紧时机趁虚而入!
她就不该同情他!天底下没父没母的孩子那么多,比他悲惨百倍的人生她都见识过了,为什么偏偏只对他心软?
胸前微凉,她一低头才发现襟前的排纽全被解开,小衣都歪歪扭扭,露出风光无限。
可恶啊,这家伙剥她衣裳是不是剥出了心得,为什么动作越来越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