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目前就是这些了。
因为他们叔侄二人一向都是深居简出的,所以他们的人际关系很简单,也没有接触什么奇怪的人,卑职觉得吧……您可能真是多虑了。”白幽得出结论,似乎这位原名秦苒的姑娘并无可疑。
“呼……就这样……”白幽得出的结论却让姜墨觉得有些棘手起来。
因为姜墨实在觉得可疑,所以才让白幽前去调查,想着一定能查出些什么蛛丝马迹,这样她也好劝赵朝宣放弃不是,多少也算是个正经理由。
可现在,没有可疑,她是想拦着也没什么好的借口啊,更何况……赵朝宣那倔脾气上来怕是……她不能来硬的,但来软的怕是没用,若是这事不好生处置了,干娘那势必还会动手。
虽然干娘是为了赵朝宣好,一定是为了他好,但这种事情最是难说的,万一干娘和朝宣都执拗起来谁也不肯妥协让步,到时候一定会闹得不可收拾!
那她又该向着谁,还能怎么办啊……哎呦……姜墨越想头越疼,连连叹气。
“二爷,怎么,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白幽因为知道二爷担心,是一宿未眠,连夜也要把这事调查清楚,以为自己这话能让二爷放心不少,可看着二爷的脸色,白幽倒是有些吃不准了。
“二爷……上将爷过来了……”姜墨这正在想着下一步计划呢,外头侍女连忙过来请示回禀。
“啊?小叔叔怎么过来了?”姜墨倒是意外,转头瞥了白幽一眼。
“呃,二爷卑职没……”
“紧张什么,你我信得过,不过……小叔叔怎么会突然来了,嘶……最好是没有听到什么风声,那个白幽这件事还是不能告诉小叔叔,听明白了吗?”姜墨皱眉道。
“可是……卑职不说,王妃娘娘那……”白幽担心。
“放心,我自有办法。”姜墨摆手。
“哎,卑职明白……”白幽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云公子,您可来了,王妃娘娘这几日身体欠佳,精神头一直不大好,夜里谁不稳,白天又净是迷迷糊糊,吃了太医不少的药了可就是不见好。
昨还念叨着好些日子没见着您了,没听见您唱戏了,您今个可就来了,倒是真与我家娘娘心有灵犀啊。”宗鲁王府的东跨院里,云想容一身素净的袍子擎着一小包雪茶而来,宗鲁王妃身边的侍女连忙笑盈盈地迎了出来。
“哦……原来是娘娘身体不好啊,我还说为何这么多时日未曾见娘娘到云楼听戏呢。”云想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可不是嘛,云公子也知道娘娘是有多喜欢听您的戏,打从开始那是一场都不肯落下。
可现如今……娘娘白日不能见光,更不能吹风,只说头疼,夜里更是难以入眠,时时噩梦惊醒,唉……人都憔悴了许多,奴婢们也是既心疼,也没个好法子的。
不过,好在公子您还有心,兴许娘娘见了您心情能好一些呢。
云公子,这边请……”侍女闲谈之间迎着云想容进了屋子……
入夏已经许久,这天气也是一日热过一日,按理说这屋内窗幔放下能挡了不少阳光这个云想容能理解,可这窗门紧闭一点都不透风的屋子却让他有些心里不舒服起来。
要不是屋里还摆着冰盏,云想容怕是要以为这屋子里没有活人了。
“就是这样,娘娘怕光也怕风,稍有一点不对劲就会大呼小叫,像是失心疯一般,奴婢们也只能如此把屋子密密实实地遮了起来,就这样娘娘的状态也是时好时坏呢。”侍女看出了云想容脸色的诧异,近前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那娘娘人……”
“娘娘在里头,您随奴婢来……”
“娘娘,娘娘,云公子来瞧您了……”里屋,光线也是昏沉,宗鲁王妃吴氏正无精打采地躺在榻上,悄无声息。
侍女近前请示,透过床幔云想容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身影,颤颤巍巍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