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若不是赵从寒太蠢,你赵从凌也不会有今日这样的机会,眼看就要平步青云了,说到底你还是要感谢我这个堂哥的,嗯?”
“你?呵呵……是吗?大哥是单纯了些,可我如今之事却与大哥无甚关系,再者这件事我怎么就不知道还应该感谢你呢?
莫不是您暗地里做了些什么?”赵南川这话满是试探之意,赵从凌却装傻充愣不愿意回应这个问题。
像赵南川这般不仁不义,连亲生父亲,手足兄弟都能下得去狠手的人又如何不会对外头人心狠手辣呢,所以不管赵南川此刻表现得多么亲切热络,赵从凌心里只有一句话那便是“远离赵南川!”不沾惹,不合作,不得罪。
“呵呵呵呵……看来咱们兄弟之间还是见面见得太少了,有太多事情你不知道了。
这样吧,今日你也怪忙了的,等这头结束了,哪日邀你到我府上去,咱们兄弟二人也好生聚一聚,话话家常,这样,才能更加了解不是。
哎,就这么说定了,知道今日你要忙着,那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先忙吧,我们也要到那边去了……”赵南川完全不给赵从凌拒绝的机会,自顾自地跟他面前尬演一出兄弟情深,然后又突兀地拍了拍赵从凌的肩膀,之后便带着柳嫦曦自顾自地离开了,赵从凌皱着眉头完全是一头雾水。
这赵南川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赵从凌望着赵南川跟柳嫦曦渐渐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皱,却如何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这实在太突然了,也着实太刻意了,仿佛就是要演给在场的其他人看的,明明知道他们关系不好,可偏偏还要装作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赵南川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还在打着他们宗厉王府的主意?还是在算计着他呢?
怕是一切皆有可能吧,赵从凌知道赵南川的阴险,所以心中更是疑窦丛生。
“二公子?二公子?”
“怎么了?”
“呃……公子,宗广王和上将他们已经入了宫门了……”赵从凌正心中满是狐疑,不远处过来了他的人低声耳语,赵从凌眉头一愣,便立刻往宫门方向去了……
“爷……”已经在场内转了一圈了,各式虚情假意的笑容让他们实在看着尴尬,背过人多的地方,柳嫦曦不由地拉紧了赵南川的手臂,有些情绪低落不安。
“呼……嫦曦,帮爷我记好了他们这些人,记好他们每一个人趋炎附势,厚颜无耻的嘴脸,总有一天爷我要全部报复回来,总有一天!”别看赵南川一直脸色堆笑,不见任何波澜,实则他每走一步,心里便多恨了一分!
曾经的无尚荣耀,现在的落魄难堪,内心煎熬无比,这一切都是拜赵宗佻,拜宗广王所赐,他赵南川一定要报复,一定要报复!
“爷?”似乎是感受着赵南川腾然而生的戾气,柳嫦曦有些心惊胆颤……
而这一头,赵宗佻与宗广王的马车刚刚在内宫门口停住了,赵从凌也已经带着侍卫与宫人在此恭候。
“慢点。”
“知道了。”宗广王的马车在前,赵宗佻的马车在后,前头赵朝宣先下了车,然后搀扶着宗广王与母妃卫鸾下车。
而后头,赵宗佻先挑了帘子,姜墨就跟在他身后,就着他的手小身子一纵便跳下了马车,惹得赵宗佻一声嗔怪。
“你这丫头,也不怕崴着脚。”赵宗佻点着姜墨的小鼻头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