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我乃上将府白幽,白统领!你们可见到我家上将进的宫去?”白幽是心里着急了,猛然被拦,才发现自己差点就纵马擅闯了,勒住缰绳,便立刻跳马,亮出腰牌,一脸急不可耐道。
“哦,原是白统领啊,是,上将的马车刚进去不久,您这是……?”门口侍卫认出了白幽一边行礼,一边奇怪道。
“呼……好,多谢了!”已经进宫了,就要来不及了,他务必要赶在他们家爷面见皇帝之前将他拦下,抱拳匆匆就要翻身上马。
“哎哎,白统领,您这是怎么了,您不可在禁宫之内行马!”门口侍卫及时拦下。
“哎!也对!”白幽是心里着急,刚转眼就要忘了,一拍脑袋,一脸懊恼,只得又翻身下马,来不及再多说什么,靠着脚力飞速朝里追了进去。
“哎哎,白统领,您的马……”白幽顾不上将马匹拴好,径直使出内力,几乎脚尖都着地,一阵疾风一般地消失在了宫门口,身后的侍卫们倒是被闹得一头雾水。
今天这夜班值得倒也蹊跷了。
这大半夜的先是宗广王府的小王爷和二爷不顾劝阻,纵马入宫。
他们想着到底是王爷家的两位主子,又有上将护着,皇上也多是疼爱,便也没强拦着。
可这才不过一个多时辰,上将便也匆匆过了这宫门,而且像是心情很不好,连面都没露,还是随行的朱统领亮了腰牌,禀明了身份。
因为是上将,他们自然不会拦着,当即放行。
可这一转眼上将府的白统领就追着来了,而且一脸急色,这接二连三的,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莫不是这外头出了什么事?
宫门口的侍卫一边帮着白又幽栓马,一边心里不停诧异嘀咕。
而此时的阴国公府正一片混乱。
因为圣旨连夜而下,宗广王和京畿营的人也来得突然,阴国公府上下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全部拿下,几乎一网打尽。
突遭此变,整个府邸还来不及灯火通明,便都惊慌失措,哭声震天,狼狈不已。
奉命查抄的宗广王几乎是亲力亲为,所有阴氏子嗣已经如数全部拿下,正有条不紊地被押送上外头的囚车,纷纷攘攘,密密麻麻。
后一步接到圣旨的宗厉王也已经赶到现场。
因为宗厉王的身份,众阴府之人一见是他前来,便纷纷嚎啕呼救,凄惨无比,让人不得不动恻隐之心,更何况这些人还是他外家的至亲,宗厉王眼眶瞬间红了。
“父王……”不是赵从凌心狠,而是他们不狠,现如今如此狼狈的就不止是阴国公府的人了,他低声劝着。
“呼……呼……押走!全押走!”宗厉王不是笨蛋,他知道孰轻孰重,这种时候即便心中再有不忍,也只能狠下心来当做瞧不见,听不着,纷乱之事皆与他无关……
“你说皇爷爷这是什么意思?”王尚书府内,赵南川从宫中离开,便悄悄先来了这里,王若妍正皱着眉头听他叙述着之前养心殿内皇帝的话。
“呵呵……说明你至少安全了一半。”王若妍冷笑。
“嗯,何意?”赵南川刚经历了虎口脱险,现在整个人都还有些怔。
“你父王谋逆证据确凿,按照律法即便不是株连九族也该是满门抄斩,可皇上却让你安然离开,那就说明,那半本册子起了作用,至少现在你是安全的。”王若妍冷着眉眼分析道。
“嘶……”赵南川有些不敢置信,皇爷爷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当时他拿出册子,将这些年父王的所作所为一一禀告,皇爷爷的脸色已经难堪到了极点,他本就是冒险一试的,或成或不成,可明明是该大发雷霆的事情,但皇爷爷只是轻描淡写了一句,便让他跪安离开了,这种离开让他的心越发慌张,所以他不敢直接回府,而是选择来了王尚书府内。
而王若妍的一句话却似乎点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