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从凌见状皱了皱眉头,抿了抿嘴,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妥协了一般道:“呼……好,小楼里那个小倌和见过你们的小厮我已经打发他们离开京城了,不过,我父王那里你们还是要多加小心。”
“你?”赵从凌的话,姜墨着实意外了,愣愣地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此话的用意。
“哎哎哎,你说什么呢?什么小倌小厮的,什么你父王的,我怎么就听不明白啊!”赵从凌一张口,赵朝宣便听出意思来,只是这种时候谁会承认,他自然是眉头一挑便怼了回去,一副你有毛病的模样。
“呵呵……大哥的事情有我在,你……们不必担心,只是要多加小心我父王和宗鲁王叔,好了,话说完了,我也该走了。”赵从凌不管赵朝宣如何看他,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话落转身。
“哎,你……为什么?”姜墨这话就是变相承认了早上的事情。
“哎!”赵朝宣着急,扯了姜墨一把。
可背身过去的赵从凌却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握着一直藏着袖笼里的簪子笑道:“不为什么?你们小心,我走了……”
“哎!哎!”姜墨更是奇怪,可赵从凌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她愣在了原地。
“这人有病是吧!”冷不丁地冒出来,又说了些似是而非的奇怪话,想吓唬谁啊!赵朝宣嘟囔地骂咧起来。
“二公子,您……”赵从凌回到马车上,捧出那支簪子笑得越发柔情,一旁的随从有些茫然。
“呼……”赵从凌微微挑起一角帘子又往外看去,看着姜墨伫立在那的身影,又是一笑,然后便吩咐马车往前去了……
“呼……这宗厉王府上果真也没一个正常的,老大是个好男风的草包,这老二赵从凌怕也是个疯的!净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眼看赵从凌走远,赵朝宣直接抱怨出声。
“嘶……”赵朝宣抱怨着,可姜墨却盯着赵从凌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他到底是何用意呢?
威胁,或是示好?嘶……都不像啊,也不该啊……
姜墨听得出来,赵从凌怕已经猜出了他大哥赵从寒那件事与他们有关,只是这种时候他不立刻回禀了他父王,然后来兴师问罪,反倒是先来提醒他们作甚?
还有那小倌和小厮,姜墨知道他们也许是后患,但不想伤无辜之人,所以并没有动手,可他却替他们做了,他这么做到底意欲何为?
就凭他们之间这关系,虽然说不上跟宗鲁王府那般剑拔弩张,可也结过不少梁子的,早年间因为赵朝宣的事,姜墨也没少收拾他们,而赵从凌便是其中之一。
按理说,他不该这个态度啊,即便不记恨她,也不至于会反过来帮她,这不明显的是胳膊肘往外拐嘛,可是……
现在认真想想,这个赵从凌还真是个例外。
似乎那小半年之后,再有的冲突和矛盾,就再没瞧见他了。
当时,带头的是阴家的那个傻子阴盛,因为她的脾气,跟这三家人算是结了仇的,进京的头两年,他们简直矛盾不断。
跟赵从凌的几次照面都是在那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所以跟对那帮子浑球一样,姜墨对于赵从凌这个纨绔子弟也是极讨厌的。
只是,后来发生的几件事却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几次跟阴盛,赵从寒动手的时候,姜墨就已经发现赵从凌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帮他们。
一开始姜墨还当是自己错觉,可后来经过歌姬和云想容的事情之后,她更加坚定赵从凌确实出过手。
只是就凭他们之间的矛盾,他到底目的何在,还是姜墨想不明白的一点。
也许是他良心未泯,所以才……可是……嘶……姜墨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哎,哎!看什么呢!”赵朝宣嘟囔了半天才发觉姜墨没了反应,回头就看见她这呆呆的样子,推了她一把。
“嘶呼……没什么,走吧……”姜墨心里还没弄清楚,所以也不想多说什么。
“哎,你等等,那个赵从凌是什么意思啊?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可赵朝宣不放心啊。
“他知道了又怎么样?你怕啊?”姜墨歪头眉头轻挑。
“切!谁怕了!就他,哼!”赵朝宣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