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匈奴人?真,真的?”赵朝宣根本就不信柳嫦曦,所以她的话,尤其是什么匈奴人偷袭的话,他根本不信,可父王却这么说,赵朝宣皱眉。
“嗯,是京兆府府尹吴大人亲自确认的,他们身上都带伤,负隅顽抗,几乎都被歼灭了,只有两三人逃脱,现在还在全力追击中。”宗广王把在皇帝那里听来的消息都告诉了赵朝宣。
“难道柳嫦曦没有撒谎?”匈奴,带伤,京郊出现,真就这么巧合,真就是他们报复姜二所为?赵朝宣真有些迟疑了。
“这尚不能确定,柳嫦曦受伤不轻,而且明显是受到惊吓,一时半会儿没办法问话的,不过……匈奴的事情十有八九为真,不然这也忒巧合。”这是宗广王的判断,也是皇帝和众人的意思。
“嘶……不可能啊,父王,这里头太不合常理了!
以姜二的个性,像柳嫦曦那样的人,她根本不会见!更别说是她主动约的柳嫦曦,那根本不可能!
若说是柳嫦曦约的姜二,以姜二这段时间的脾气,肯定也不会去的,更何况下午就是云想容的生辰聚会,我们早就应了的,说好一起去的,姜二是从不会食言的人。
更何况她还跟门口侍卫说,去去就回,让我等她。
这种时候,能把姜二叫出去的一定是她信任的人和信任的事,单单一个柳嫦曦绝无可能。
更别说跟她一块在山顶见面,那地方知道的人本就不多,还受到埋伏,就更蹊跷了!
再说了,若真是匈奴人打击报复,连姜二他们都能伤,又怎么会留柳嫦曦那么一个活口呢?这不平白了是往自己身上找事嘛。
父王,您想想看,这里头有太多不寻常的地方,儿子觉得这根本就是柳嫦曦他们的阴谋!
或者……是赵南川,是宗鲁王……
对啊!他们不是跟匈奴有关系嘛,之前小叔叔眼睛受伤的事情,不就是……而且他们比匈奴更记恨姜二,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的诡计!
只不过是想借匈奴名义掩人耳目罢了,若是如此,这就说得通了!
父王,一定是他们,能这么想置姜二于死地,怕只有他们了!
父王,快,快带人去宗鲁王府,快啊!”在冰天雪地里待了一天一夜,赵朝宣一直就没想通这里头的端倪之处,如今父王的一句话,却莫名地点明了他。
“嘶……你先别着急,听你的意思,墨丫头是被人骗了出去?”宗广王也知道姜墨的个性,虽然乖张不羁,可却极其聪明若不是她信任的人或事,想让她去,那绝非易事,可……云楼里那个侍女的话,却……
“那是肯定的!不是说是云想容的侍女传的话嘛,说不定这事跟他也脱不了干系的!
嘶……难道是……云想容他,他在帮他妹妹!”赵朝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这个猜测。
“云想容,妹妹?”宗广王并不知道这件事,毕竟姜墨和赵朝宣谁也没往外说太多,而赵宗佻那里也觉得此事不大,也没有跟宗广王提起,所以他格外诧异。
“就是柳嫦曦啦!”赵朝宣解释道。
“嘶……你的意思,柳嫦曦是云想容的妹妹?”宗广王一时间有些糊涂了。
“对啊,云想容进京就是来找他妹妹的,而柳嫦曦就是他的妹妹,只是他们同母异父罢了。”赵朝宣解释道。
“你的意思墨丫头是被云想容骗出去的?”宗广王皱眉。
“姜二当云想容是朋友,而且关系很不错,如果是他的话,她就不会太起疑,而且那个地方他是知道的,他又是柳嫦曦的哥哥,难保不会……”赵朝宣现在谁都可能怀疑。
“丫头没有那么笨吧?”宗广王倒不是信那个不熟悉的戏子,只是他觉得单凭他对那墨丫头的了解,该不是这么容易看错人。
“哎……父王,您是不知道,姜二对于信任的人,通常都是掏心挖肺的,就像是对儿子我,对小叔叔,对舒文腙都是如此,虽然云想容与我们相识不久,不过他救过我们的,所以姜二对他没有什么防备。
只是……我想不太明白,云想容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就算是他的妹妹,他们也不过才相认,哪里就会……嘶……
可姜二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地相信一个外人,而且来传消息的就是云想容的贴身侍女,这件事不可能跟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