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脸的事情姑且可以过去,耿月细细一想,自己在蔚临这边脸几乎已经完全丢干净了。
于是她端着盘子又走了,现在的日子虽然是危机四伏,但是这样的日子其实过得也不差,只要不深深的细想,她其实也挺知足的。
蔚临见耿月走了,于是也没有了练剑的意思。
殊不知他这时常在院子里面练剑的方式,在香云的眼里着实属于耍贱一类,就好比花园里面的公孔雀为了吸引母孔雀的喜爱而去开屏一样。
自从那日她罚跪之后,她便对蔚临是各种的不顺眼,不顺眼但是没有合适的法子。
香云想整他,可惜了了。只要肃尤世不开口,她就只能想一想,其实香云也有其他的好法子,但是又怕自己的小聪明被肃尤世发现就不好了。
肃尤世本来就多疑,所以可不敢当他是傻子。
正当她站在小院里,距离连吃带喝的耿月腹诽之时,肃尤世终于来了。
肃尤世带着一身龙涎香过来的,所到之处芳香四溢。
然而耿月知道这龙涎香是鲸鱼的粪便所制,她登时就没有了吃东西的兴致。
老老实实的和蔚临一起给肃尤世下跪,不料肃尤世挥了挥衣袖说道:“不必做这些虚礼了。”
耿月和蔚临真就听话,说不让做礼,两个人就站起身来,一个一个的低着头,好像两个受气包似的。
香云低着头,在心里打量着肃尤世,闻着龙涎香,她不仅觉得肃尤世长得好看,而且品位不凡,而且还是九五之尊,简直是太好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肃尤世压根没有搭理她,而是看向耿月,声音很轻柔的问道:“你好些了吗?”
耿月鼻子里充斥着龙涎香,见肃尤世一身黑的衣裳,最外层的薄如蝉翼,于是她心想:这是一只黑色的蝴蝶,可惜没有黑色蕾丝,不然让肃尤世穿上,那也是真合适他。
“好些了。”耿月低头说道,她经常是将所有的头发用绳子系上长长的垂在身后,这样的话头上就不用再戴那些沉重的首饰了。
否则将头发总盘在头顶上,她这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新时代女性,对自己的头发多少都是极度的重视,她担心给头皮压力过大倒是头秃。
今日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发型,可这样的她在肃尤世的眼里便别有风情了。
宫内的女人都是一个赛一个的能折腾,好多衣裳都是花纹繁杂,头发首饰也是怎么繁琐怎么来。
如今来了这么一个位耿月,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素简许多。
而且从上往下看,耿月的头顶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使用油,这清清爽爽的感觉,又是一种别样的风味。
不由得让肃尤世这位极其爱美的君王,也想跟耿月学习学习。
况且耿月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裳,他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衣裳,不由得觉得自己与耿月穿的也很登对。
为什么登对,他也不明白,就觉得耿月带着一股子高贵的仙气,那自己这一身黑带了一股子也别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