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按十顿来吧。”耿月说道,她并不足属于有钱吃饱了撑着的类型,而且自认为也不属于善良的一类人,只是有些时候看着冒着风雪手冻的发红,缩着脖子为生活奔波的人有些看不下去。
底层的人从来都不是那么好活的,她一歪头,看向天上的雪花,说道:“我爱吃嘛,下次如果我朋友回来了的话,我带我朋友来。”
随即将披风上的帽子戴在头顶上,桌子上放着的斗笠一直没拿着。
而却草追上她,将斗笠递给耿月,“小姐您要戴上这个。”
耿月迟疑着接了过来,随即注视着却草,像扔飞盘似的将斗笠甩飞了,“那个不好用,该冷还是冷,我不怕别人看,我也不在乎。”
然后她不管却草责备的目光,蹦蹦跳跳的跑进了人群中。
耿月是不情不愿的回到和泰王府的,回家的原因是因为不回家,便没有合适的地方可居住。
而且她还有一天三顿的按时喝药,中午那顿被她故意稀里糊涂的忘却了。
却草相比却莓更像一个管家的,手中的托盘上端着一碗味道浓郁的汤药,她对耿月说道:“中午少吃一顿,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效果。”
耿月见晚上这一顿,是无论如何都逃脱不掉了,总归吃这个药除了让嘴巴痛苦以外,倒是没有其他再痛苦的地方。
然而耿月还是瞅着它唉声叹气的直咧嘴,还没等喝呢,就已经有了要吐的欲望。
却草与却莓站在一旁,没有要走的架势。
耿月只好将一盘子冻葡萄端在自己的身旁,心想:老吃这冻上的葡萄也是腻得慌,这一凉一热吃了能有好吗?
我若是在古代得了肠胃炎一类的病,岂不是就要等死了?
于是她对着面前的两尊看药人露出一个微笑,“我问一句,你们认识华佗吗?或者扁鹊你们总该耳熟了吧?”
“没听说过。”却莓心中警铃大做,怀疑耿月是来璃国找人的,“小姐为何要问这两个人?”
“我听闻这两位人医术好,所以想打听打听。”看着桌子上的药碗,耿月开始左摸摸右摸摸的摸桌子,“你们说,这个木头时间久了会生虫子喽,和泰王府这么长时间,为什么木头没生虫子。”
她拖着腮帮子说道:“不生虫子我好无聊的。”
蹑手蹑脚的摸着药碗,她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口,“你们不睡觉吗?跟我走了一天想必也是累坏了,快去休息吧。”
“小姐赶快喝药,奴婢伺候您梳洗。”
“我现在梳洗。”耿月站起身道:“药热。”
却草迟疑的摸了摸药碗,随即将手缩回来,“小姐,药已经没有那么热了。”
耿月手一伸,知道退无可退,于是端起药碗,运量再三,她还是没有喝下去,“我真喝不了,我不喝身体不是也挺健康的吗,左右我也睡不着。”
耿月拿起披风,“我们去看看雪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