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儿觉得眼前情景辣眼睛。
她首先想到王亨,暗道:“不管公公对你做了什么,你也不能和阎王愁混在一起。你真喜欢他吗?还是为了给公公戴一顶绿帽子、报复公公?小亨亨知道了该多难过。”
她趴在墙上上不去下不来,一动不敢动,怕惊动里面那两个人,只祈祷他们赶紧离开。
还好,王夫人牵挂儿子病情,问东方倾墨准备得怎样了。
东方倾墨忙起身道:“你跟我来。”一面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引着她向关着沫沫的石屋走去。
林馨儿松了口气,悄悄变换了下姿势,继续观看。
这一看又是一震——原来沫沫时不时的精神萎靡,竟是东方倾墨抽它的骨髓用来制药。
王亨每天早上吃的养生丸是这么制作出来的!
林馨儿看着抽完小老虎骨髓后并肩离开的男女,脑子一片空白。也不是空白,只是有些茫然,思绪有些混乱。乱糟糟的思绪中,凸显一个疑问:东方倾墨要怎样用她来帮王亨治病呢?是不是也像沫沫一样被抽骨髓?
她跳下矮墙,慢慢走到石屋前,笼子里,沫沫还昏睡未醒,身子却不时地痉挛,看上去好像在抽筋,甚是可怜。
林馨儿伸手抚摸它,低声道:“对不起!”
沫沫在她抚摸下醒过来了,比前几次更加衰弱,虎目无力地看着她,没有半点生机,只有深深的眷念。
林馨儿落泪了,不知它能不能活下去。
她照常弄了些牛奶过来喂它。前几次沫沫都是自己喝的,这一次,馨儿一勺一勺地喂到它嘴里。
喂罢,她去书房找到东方倾墨。
“你要我怎么帮少爷治病?”她认真问。
“我要抽你的血和骨髓,”东方倾墨毫不隐瞒道,“少爷的药是用虎骨、虎髓、鹿茸等至阳之物调配而成,需要至阴至纯的药引来中和,否则难以承受。大至就是这个意思。他每天早晨服用的养生丸只用了很少的药量,所以无事。经过这么多年试验,确实有效。但要根治他的病,非下猛药不可,这便需要你来帮助。”
林馨儿怀疑地问:“你这方子有根据吗?”
东方倾墨不满道:“这是老夫根据《黄帝内经》和《难经》等古医书的医理研制出来的药方,说了你也不懂。”
林馨儿道:“那你抽吧。”好像根本不懂抽骨髓是怎么回事一样,也没问他为什么一定要选她,而不是用别的药材代替,也没有说要回去准备一番再来。她怕错过了今天自己会后悔,还怕王亨看得她太严再也找不到机会来。
东方倾墨楞了下,随即道:“好。老夫也是这样想的。少爷整天跟着你,找不到机会。恰好你今天来了,现在就抽吧,原本就是要早晨抽的。再耽搁下去,他骨头长硬了,便很难再改变了。这个年纪正好。”
林馨儿道:“嗯。我早上只喝了一杯水。”
东方倾墨早就做好了行动的准备:药房外间屋子收拾干净了,当中摆了一张长长的、高脚木床,和她前世医院的手术台差不多,还有带玻璃筒的针管、胶管等都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