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没事吧!”
婢女也听到了那茶客的谈论,瞪了一眼两人急忙上前来扶住了苏知雪。
“刚才那两人是不是在说……”
在说秦倾儿是疯子的事。
话到嘴边却苦涩异常,苏知雪心里难受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王妃,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无奈,两人只得在众人怀疑与同情的目光中狼狈地回了王府。
苏知雪坐在床上发呆了许久,这才站起身来往秦倾儿的住所而去。
为什么王府外的人会知道这件事?墨靳煜是绝不可能说出去的,那又会是谁呢?
她一边琢磨着可疑人选,一边走进了秦倾儿的房间。
“唔!疼……疼啊!”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你可千万不要动啊。”
刚走到门口,苏知雪就听到了秦倾儿痛苦地喊声与白宇无奈的哄骗声。
手颤抖着打开门,苏知雪快步走到床前。
“白大夫,我娘如何了?”
白宇惊讶地挑了挑眉,没想到她回在这个时候过来。
“只能说情况好转了一些,现在已经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但意识还不是很清醒,疯病偶尔会重犯。”
心疼的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苏知雪紧紧握住了秦倾儿的手。
秦倾儿见到她瞬间破涕为笑,伸出银针的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
“不疼……娘不疼。”
心中的苦涩与难受仿佛潮水一般吞没了苏知雪,她强忍着泪水与秦倾儿说了会儿话,三步并做两步逃离了房间。
她蹲在阶梯上,将头埋进臂弯中轻声啜泣。
奴婢在一旁看着都十分心疼,刚想去给她披上外衫,却见一抹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拐角处。
“王爷!”
苏知雪急忙抬起头来,偏过脸去擦眼泪。
“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泪眼婆娑的苏知雪让墨靳煜格外心疼,他一听到暗卫来报说苏知雪来了秦倾儿处就觉得心中不安,立刻放下手里的事赶过来。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哭了?母亲的病已经有所好转,毒素已经被压制住了,该高兴才是。”
苏知雪靠在他的胸口,这才感觉到一丝暖意,方才在风里吹了半晌手都变得冰凉。
“虽然母亲的病有所好转,可为什么百姓之间都在传母亲的疯病会传给我传给孩子?”
墨靳煜身子一僵,剑眉蹙起,凝视苏知雪许久。
“为何这样说,我在府中上下都吩咐过,若有人将此事传扬出去,杀无赦。”
“今天我出门采购孩子的用品,却听到百姓们都在议论此事,让我如何不心寒。”
事出有因,秦倾儿疯病的事情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传出去,为何在此事被泄露?
墨靳煜扶着苏知雪回了房间,立即吩咐暗卫去查办此事,若是抓出泄密者,一定要严惩不贷。
暗卫很快就抓住了所有泄秘的小厮与婢女,暗中关进了王府的刑房。
只有金子,永远封不住嘴。
况且此事事关重大,墨靳煜十分重视,小厮婢女们没多长时间,就在刑房残酷的刑法下供认不讳。
暗卫得了消息,立刻报告墨靳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