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师师直特务连的士兵在师部附近放警戒,换岗哨,带队的军官去其他师直部队的营地清查,陪同师部的军官去各部分视察,监督师直属部队和下属各团的晨操工作,一切,都恢复到了正常。
而此时,教导大队大队长张炜,钻在一个单人帐篷里,呼呼直睡,在他的帐篷周围,有几十个大小帐篷,里面住的,都是教导大队的官兵,教导大队的营地十分清静,也没有特务连的人过来打搅。
营地前,反倒有一个班的特务连士兵在放哨警戒,至于营地里,则根本没有管束的样子,教导大队的士兵,成群的在营地里散步,闲谈,多数人都没背武器,只有几个极度小心的还带着步枪。
当然,如果有人真的以为这些兵警戒松懈,试图突袭这个营地的话,帐篷里的教导大队士兵很快就会端着枪出来打反击,让突袭者知道什么叫外松内紧。
营地里散步的教导大队士兵,没受伤的,轻伤的都有,形象上颇为不好,因为身着的都是战场上带下来的衣服,大多被鲜血浸透,军服,裤子,差不多都这里缺一块布,那里缺一块布,很多兵的绑腿布也都丢了,教导大队的兵,现在的外貌和打了败仗的溃兵败兵差不太多,二百师现在也凑不出几百套完整的军服,教导大队的兵只能先委屈着,穿着身上的破烂了。
除却这些在营地里闲谈散步的外,其他的弟兄,包括大队长张炜在内,都在营区的帐篷里呼呼大睡。
吃喝,自有二百师的人送来,教导大队的兵只负责吃就行,虽说伙食上比不过教导大队自己做的,但好歹管饱,能填的上肚子不是。
如果随便拉来一个不知情的军官来,想必他一定会觉得教导大队的营地是一处溃兵收容站。
别人在晨操,只有教导大队在呼呼大睡,二百师还专门给配了一个班放哨,原因无他,只因为战功,凭借着围歼武田大队,首克罗塘,再攻界首的战绩,教导大队当之无愧的享受了区别对待。
另外,教导大队官兵的体能和精神程度,也确实濒临到了边缘阶段,士兵们十分疲乏,疲乏怎么办?无非就是睡,这两天来,张炜下令,只要不出营地,在营地里干什么都随便。
大头兵们还能干个啥?睡觉呗,往床上一倒,沾床就着,用两天的时间,把整个围攻战期间的觉补了回来,张炜也是倒头就睡,现在都太阳照屁股了,他还在自己的帐篷里呼呼大睡。
不过,今天一大早张炜的懒觉没持续太久,传令兵就进了帐篷,将张炜叫了起来。
“什么事?”
张炜下意识的起身,抓起枪,戴上了钢盔,拿水壶往脸上一浇,清醒清醒,同时也算是洗脸了。
传令兵向外指了指:“大队长,友军师部那边来了个军官,说是戴师长找您过去,商量改换建制的事儿。”
改换建制?张炜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改换建制是个什么意思,这两天,戴师长根本就没提过这事儿,自己除了和二百师的人打扫战场外,就是协助二百师师部的军官统计战果和睡大觉,这改换建制,到底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