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内,大片平地此时站满了手持长枪前刺挥舞的雄武士卒,一个个的目光锐利,气势强横,一排排,一列列,从高空往下看,就如同纵横交错的田垄。
在这五千士卒正前方,是一个木制的圆形高台,足足有十数米高,上面站着一个年轻英武的武将,面目刚毅,身穿铠甲,左手按剑,右手则持着一个蓝色的大旗挥舞,每挥舞一次,下方的五千士卒便改换姿势。
这时,守门的士卒一路小跑到年轻武将所在的高台下方,单膝跪地,“启禀副都统,皇甫都统已经来到军营外,让您出去迎接,说这是命令。”
年轻武将正是副都统潘沉,听到这个士卒的禀告,脸色一沉,大旗一收,沉声道,“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声音在真气的加持下缓缓飘散到下方五千士卒的耳中,一个不落,说完后,潘沉纵身一跃,轻飘飘的从高台落到地上,脸色冷然,“召集军中校尉以上的军官前往营门前迎接都统。”
说着,潘沉大步向着军营大门走去,按着剑的左手微微泛起青筋,显示动心的动荡,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
潘沉今年二十有八,十四岁参军,至今十四年,历经战场,打过蛮庭,抵御过扶桑等东海岛国的入侵,胸口一处刀伤离他的心脏不超过一公分,可谓九死一生,即便如此也没做到将军,不是功勋不够,而是没有关系和背景。
这次人皇筹建新军,他二话不说上表龙庭要加入新军,想从中立下平叛大功,从而封侯拜将,光耀门楣,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一个领兵十数年的人居然被指派给年不过二十的世家公子做副手。
说实话,潘沉对世家是抱有一定的敌意的,这十数年征战沙场,他的大部分功勋都被那些来镀金的公子少爷们捞去。
没想到现在朝廷对于平叛也是如此敷衍,派一个从未领过兵的年轻人来统领三万精兵,肯定又是如过去一样镶玉镀金,也不怕兵败身死。
潘沉意志有些消沉,他知道自己这次蜀州平叛只怕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搞不好战事失利,他还要给这个皇甫家的公子哥背锅,只能希冀来人是个听得住劝的货,这样起码在他的指挥下这支军队不会有太大损失。
来到营门前,潘沉让把手的士卒将木栏撤去,身后是十二个接到命令赶来迎接皇甫旭的校尉,都是先天七层往上的罡气级武者。
每个人都是气势如龙,血气如虎,只是扫视一眼,就有一种千军万马奔腾而来的汹涌气势扑面而来,堪称军中骁锐,绝不是训练几天就成型的新军。
营门外,皇甫旭双手负立,黄金锁子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气势沉凝如渊,一双军靴稳稳的扎在大地之上,有乾坤反复天地易变也难以撼动的威势。
“咦?倒是有些气度。”
潘沉见到皇甫旭的第一眼,就升起一股我不敌此人的感觉,这是心灵深处的念头,真实纯粹,并非是心绪动荡不安的表现。
要知道潘沉也是一个武道天才,修炼军中武学破入先天,又奇遇得到大夏末年龙庭镇鼎侯的独门绝学锦绣山河剑与无量心经,此时也是炼神级别的宗师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