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了,不仅没有笑着客套几句话,反而面露苦涩,恳求道,“刘凯文,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刘凯文看我这么严肃,当即收起脸上的嬉笑,“什么事?”
“我奶奶的病,你一个字都不要透露给叶寒遇。可以吗?”
刘凯文先是一愣,思考了几分钟后,面色又是一变,“不是吧,你居然在怀疑叶寒遇?”
我抿了抿唇,“我也不想怀疑他。只是,他确实有这个可能。为了周霖,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小嫂子,你误会他了。别的我不敢说,他对周霖”
刘凯文的话说到一半,对上我好奇的目光后就没音了。他咽了咽口水,继续劝说,“总之,叶寒遇对你的好和特别,我们几个兄弟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千万别因为这种猜忌,伤了你们彼此间的感情。”
感情?
我和叶靖远之间除了身体的欢愉,还会有那种东西吗?
我笑了笑,懒得和他这个外人解释我们这种复杂又矛盾的关系,只是说,“如果我不相信他,现在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呢?只是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怀疑。”
看刘凯文依旧一脸的不认同,我又试着拿从叶寒遇身上学来的谈判技巧说服他,“既然你那么确信我奶奶的昏迷和叶寒遇无关。那么你秘密治疗我奶奶的事,告不告诉他又有什么影响?不如等我奶奶醒来,真相大白。也算是帮你的好兄弟彻底洗清嫌疑。”
刘凯文说不过我,加上对病人病情的保密本来就是医生的职责,所以他最后还是答应了我的恳求。
起身离开办公室的前一秒,刘凯文突然问我,“沈夏和孩子最近好吗?”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相信我说的,孩子是徐浩的。
这一刻,我只能模棱两可地说,“沈夏是个聪明人,她不会让自己过得不好的。你不用担心她。”
说完,我就在他深思的目光下离开了医院。
因为奶奶的昏迷,我第一次把叶寒遇的话听在耳朵里,仔细分辨叶靖远和我见面后的种种行为。好像除了那次我奶奶在刘凯文的办公室里,因为叶靖远的突然出现而发疯,其他的所有细节都没有任何问题。
我心里带着这种疑惑,以至于后面几次探望叶嘉言,撞见他时和他相处都带了几分不自然。他似乎察觉到了,又好像没有。
不仅我奶奶的病情,就连我好不容易拿到的三百万汇款单的调查也一样陷入僵局。
沈邢虽然帮我查到了当时汇款的财务会计叫李元德,却无奈发现他在汇款了300万后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就辞职,并且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所有的事情像一团打了死结的毛线球,让我心焦不已。以至于叶寒遇最近几天回家时间特别晚,甚至有好几个晚上都没有来我这过夜,我都无心去猜测他在忙什么。
直到这一天,沈邢终于查到了李元德的去向,我拿着他写有地址的纸条,打车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是一家私人的红酒庄园。
从一个小公司的普通财务出纳,到现在的酒庄管事。这种机遇实在是一般人羡慕不来的。
我敲开酒庄的大门,谎称自己有个大单子,需要管事亲自和我洽谈。在佣人的引路下,我路过了美丽的葡萄园,却不由停下脚步。
“寒遇,我猜这颗葡萄才是最甜的,比你手里的那颗都甜。”一道熟悉的声音穿进我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