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年看到儿子,眼中神色一缓:“怎么样?”

“侦查员得到了消息,大谷山的一伙土匪要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下山,走的是北边的山道,我们可以在山道上埋伏进行突袭,据说这伙土匪里有个匪头子,要是能把他擒住了,也不枉我们死了这么多兄弟。”

“这个情报可准确?”刘清年驰骋沙场这么多年,万事都遵从一个小心谨慎,特别是最近死伤人数众多,让他实在有些怕了。

“父亲放心,这个情报绝对准确。”

“好,那你去安排,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切记万事小心。”

刘清年叹了口气:“蒙向阳这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刘俊远听了一愣,忙问:“父亲,这跟蒙部长有什么关系,他让你带兵打仗,那是命令,怎么能叫往绝路上逼?”

“蒙家现在是越发的树大招风,渐渐连大帅都不放在眼里,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剿匪,来收拾这个没人收拾的烂摊子?还不是因为蒙向阳狂妄自大得罪大帅,大帅才把这个差事派到他身上,他可倒好,烫手的山芋直接丢到我们头上,让我的人去为他犯下的错误抵债偿命。”

刘清年想到自己的那些将士,痛心疾首,对蒙向阳的怨怼又多了几分。

他早就看不惯蒙向阳的做事风格,这些年仗着手握兵权越发的张狂,但这北地之主是大帅,不是他蒙家,难道他们还想要造反不成?

刘俊远似看清了刘清年的顾虑,于是说道:“父亲,蒙部长造反是不可能的,但他是时大少爷和时二少爷的亲舅舅,不管扶持他们哪个上位,他都是国舅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刘清年看向自己的儿子,目露赞赏与慈爱:“你觉得时家大少和二少,哪一个做少帅比较好?”

刘俊远却是摇了摇头:“我更喜欢时七少爷。”

“哦?”刘清年有些吃惊:“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