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狄奥弗拉斯图神色慎重，莫小白当下问道：“大师，此瓜是何种类？”

“炎果。”

狄奥弗拉斯图只说了两个字，就将西瓜抱向旁边的案桌。上头摆着一排玉制器皿，头前一个刚好能将炎果卡在里面。

将炎果卡死，狄奥弗拉斯图从一盆冰水中取出了一支竹管。

将竹管一头对准炎果表皮缓缓刺入，很快便有鲜红色的液体，伴随着‘滋滋’的声音从竹管往外流动。

‘啪嗒’一声轻响，炎果果汁滴落竹管下方玉盘。

‘轰’的一声，燃起至少一尺高的火焰。

焰色之强，甚至要比莫小白自己的炎属性精气爆发更为灼热。

不过火焰仅仅一闪而逝，很快一滴滴果汁便顺着玉盘斜坡往下流淌，最终全都汇聚于前方玉瓶中。

“这是，原炎液？”

莫小白望着已经收集好的红色果汁，忽然想到了一样东西。

和九阳红豆作用相似，但效果强出百倍的药剂。

九阳红豆喝一碗最多转化十几点无属性精气为炎属性，但有一部分用原炎液配比出的药剂，一次性能转化数百甚至上千点。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我知道它的功效。”

狄奥弗拉斯图依旧没有抬头，在一支玉瓶即将装满时，把炎果往上翻了一下，抽出已经通红的竹管，放回冰水，很快又是一阵‘滋滋’声响起。

捏了一块泥坯封住开口，狄奥弗拉斯图放好炎果随即带着玉瓶起身。

又重新回到瓜地，只不过这一次是来到了另一面。

在那，有一株明显是刚种下的瓜藤，缠绕着好几个只有拇指大的小炎果。

狄奥弗拉斯图将红色液体缓缓洒在藤蔓上，整株小炎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生长。当一瓶果汁滴完，个头明显大了一倍。

做完这些，狄奥弗拉斯图就没管瓜地，又跑去了旁边的花圃。

莫小白在一旁静静看着，眼见狄奥弗拉斯图已经处理了好几种特殊植株，才开口道：“大师，这些是您最近移栽的？”

“是的。”

狄奥弗拉斯图稍稍点头，随后说道：“这里的植株十分神奇，也更加坚定我的判断。”

“您的判断，是指？”

“万物生长原本并没有既定目的，更多的时候，赋予这个目的的是我们人类。”

似乎是因为整日和自己喜欢的植物作伴，狄奥弗拉斯图对莫小白这个城主也和颜悦色许多：“就如此园中的诸多灵植，自身生长全都不是往极限发展，甚至在生长中遭遇抑制也很少抵抗，它们的生命仅仅是因为存在，而非寻求一次次地进化。”

“迫使它们进化，或者研究它们进化方向的，是我们，天地自然从未有过任何目的性的变更。”

莫小白站在一旁，听得似懂非懂。

不过这不妨碍他摆出一副了然的姿态，并开口问道：“那么在大师眼里，人类应该认知自然？”

“时间，时间才是永恒的认知方式。”

狄奥弗拉斯图此刻双眸中闪动着深邃的目光，而莫小白听到后却是笑了出来：“若大师愿长留大梦城，这座灵苑或许只是一个开始，您将会有足够的时间，来探索您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