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记得她每次来学琴都是由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带着,那妇人一身粗衣打扮,应该是下人。她的家人也只来过一次,我没见过,也没有印象,慧缘与他们不过也是一面之缘。”
“师太知道铃儿姓什么吗?”
慧安摇摇头:“慧缘只喊她铃儿,其它的,我也不太清楚。”
“那铃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慧缘死后,她就不来了,已经十几年了吧,现在也有二十几岁了。”
言卿与时霆对视一眼。
看来这个铃儿的来历连慧安都不知道,而唯一了解的慧缘也已经去世了。
铃儿就是钱兰,而钱兰在回到钱家之前到底生活在什么地方,又与什么人接触过,竟然无从查起,这个人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神秘。
此时,天空中突然一阵雷声滚滚,紧接乌云从不远处翻涌而来,有些阴凉的狂风吹得院外的大树剧烈摇摆,不多时,大滴的雨点便从半空砸落,在泥土的地面上迅速的聚积起了浑浊的水湾。
“下雨了。”时霆看了眼天色,“这雨真是说下就下。”
慧安道:“这山里的气候向来如此,只要有几片云就能下一场瓢泼的雨,看这雨势,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天色渐晚,两位施主就在山上稍作休息吧,我会让人给二位安排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
时霆见这大雨滂沱,此时冒然下山也不是明智之举,于是谢过了慧安,准备和言卿一起在这里留宿。
慧安让一个小尼带着两人去了后面的客房,因为不是年节也不是礼佛日,这庵里没有多少香客,寥寥的几人也都因为雨势的原因而不能下山。
时霆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雨哗哗落下,院子里的地面上一片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