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总算回过神来的乔北溟终于凑了上来,看到左旸手中的纯金腰牌,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疑色:“这是……【秦王府腰牌】?”
“正是,这是晚辈从阳宗海的身上搜出来了,看前辈的表情……莫非前辈知道些什么?”
左旸早就将【空手入白刃】秘籍给用掉了,现在只剩下这块看起来挺鸡肋的腰牌,便笑呵呵的将其递到了乔北溟面前。
“倒是知道一些。”
乔北溟则是已经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这秦王唤作朱靖,乃是朱元璋之子,当初明朝建立之时册封为王,府邸就建于洛阳城内,后来当今皇帝朱棣发动‘靖难之役’最终登上皇位,秦王朱靖及诸多皇子自是不服却也无可奈何,后来他便时常与在各门各派之中走动,洛阳秦王府在江湖中的名望亦是随之水涨船高,甚至当今的武林盟主林天南都有意将其培养为下一任武林盟主的接班人。”
“只是不知为何,前些日子林天南发起了神经,忽然又当众宣布废除了盟主体制,使各门各派重获自由不必再受某一个人的约束……也是如此,此次老夫于崂山起事,正邪大战一触即发,林天南却从始至终都未曾露过一面,反倒要由张丹枫那厮来邀请各门各派……也不知道这林天南到底去了哪里。”
说到这里,乔北溟缓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下,左旸则是忍不住接过了话茬,说道:“原来如此,晚辈也是在想,正派武林之中不是有一个武林盟主统领全局么,为何这一次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现在听前辈说起,才知道竟还有这么一档子事,说起来到底还是前辈消息灵通,晚辈自愧不如。”
“你这小子……”
乔北溟受了这记马屁,却是笑骂了左旸一句,这才继续说道,“而在盟主体制废除之后没多久,这个所谓的‘密宗’便开始在江湖中生起了事端,‘密宗’之人四处游走,暗中拉拢江湖势力加入他们,如有不从,一些势力弱小的门派便会惨遭灭门,一时间武林中人人自危。”
“方才那死于你手中的阳宗海自称‘密宗’之人,身上却又带着秦王府的腰牌,再结合‘密宗’出现的时机,仅凭这几点,老夫便有理由怀疑,这秦王府与那个所谓的‘密宗’之间可能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联系,毕竟林天南废除盟主体制,所受影响最大的便是秦王朱靖了,莫不是他已经从朱靖身上觉察到了什么,只是已经没有办法阻止,又不愿盟主之位落入朱靖手中,因此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乔老前辈吃过的盐比我走过的米都咸,前辈说什么便一定是什么。”
左旸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道,心中却是将乔北溟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中,这些信息很有可能便与游戏接下来的剧情主线有着莫大的关联。
“哈哈哈,不说这些与我们无关的事情了。”
乔北溟哈哈一笑,却又转口看着他,叹道,“话说起来,你这小子今日却是令老夫大吃了一惊呐,不曾想你竟藏得如此之深,连那阳宗海在你手中都毫无还手之力,了不得,着实是后生可畏啊!”
“前辈谬赞了,晚辈只不过是耍了些小聪明而已。”
左旸连忙谦虚道。
“唉——成王败寇,你既然杀了阳宗海,便是你比他强,莫要妄自菲薄!”
乔北溟则是毫不在意,摇了摇头继续笑道,“不论是你那古怪的兵器,还是你那神秘的剑招,以及你所用的剧毒,只要能将对手杀死令自己活下来,这便是你的本事,也是江湖亘古不变的规则,老夫虽对你的一切都颇感兴趣,但却也知道那是你的依仗,因此也不便多问,你自己好生利用便是。”
“多谢前辈。”
左旸拱手谢道。
“至于这块腰牌,你也好生收起来了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着了。”
乔北溟又笑着说道。
“嗯。”
左旸自然不会与他客气,相当麻利的就将【秦王府腰牌】收入了囊中……也是乔北溟说得准,左旸虽然对这个所谓的“密宗”没有什么看法,但是对“密宗”如此的军师张丹灵却是有着“不同戴天”之仇,等日后实力够了,少不了便要去找她寻仇,那时候这块腰牌总归是要起些作用的。
更何况,照乔北溟的分析,日后秦王府说不定就要变成武林风暴的中心,想要从中捞到便宜,这块腰牌没准也会成为一个关键道具。
做完了这些之后,左旸略微思索了一番,却又忽然提起了一个新的话题:“前辈,既然我们已经知道阳宗海是‘密宗’的人,你有没有想过,杀死令郎的人可能就是阳宗海,毕竟霍天都夫妇这么做百害而无一利,而阳宗海这么做,却能够引起正邪两派之间的纷争,若是如此,便是胸怀野心的‘密宗’渔翁得利了。”
左旸隐藏任务最终的目标虽然是“促成乔北溟与张丹枫之间的正邪大战”,但随着任务越是往后发展,他就越是觉得这可能是一个badend……毕竟天朝自古以来讲究一个“邪不胜正”,而大多数游戏在设计剧情的时候也要遵循这个原则来达到弘扬正能量的目的,所以说,在不影响邪派玩家活动奖励的前提之下,游戏八成会安排乔北溟死在这场大战当中,而最近一段时间与乔北溟相处下来,他还挺喜欢这个大魔头的,并不希望他就这么死了。
另一方面他也觉得,让这个大魔头活下来,要比让他死了对自己的好处更大……想想也知道,只要乔北溟活着,【修罗阴煞功】随时都可以指点,这只是保底奖励好么?
因此,他才冒险忽然提了这么一句,想要乔北溟明白自己的仇人究竟是谁,干脆放弃这场决战算了……
“呵呵,不瞒你说,此前在慕容山庄的时候,老夫便已是心中有数了。”
乔北溟竟眨眼冲其神秘一笑,说道,“若是换了旁人,老夫或许还有疑虑,但霍天都那厮为人木讷,轻易不会说谎,因此当他说处那番话的时候,老夫便已经信了一半,否则你当他们擒了你,老夫便当真毫无办法了么?”
“那前辈为何仍然……”
左旸心中一喜,连忙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