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曼的母亲生气了,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嘴里碎碎的叨叨着,“快起来!你这孩子是越来越懒了,前面请了几天假不知道跑哪里玩去,现在又睡懒觉,你刚刚当上领导,不能让底下的人对你有看法,不能依仗着家华啊,对他影响也不好的啊……”
她敲着房门,“快起来!”
依然是没人回应。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的心里生起一丝不好的感觉,于晓曼的父亲连忙的要去找钥匙,于晓曼的母亲拽住他,“钥匙有什么用!直接撞开!”
于晓曼的父亲这才醒悟,里面的是门栓。
他后退两步,随即肩膀猛地撞过去,直接把门撞开,门栓脱落。定睛一看,于晓曼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脸上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在她的床头柜上,有一瓶农药,农药压着一封信……
郑凯韵正要出门,才打开门,他的宝贝侄子郑东云就跌跌撞撞的从楼梯那里爬了上来,把他给堵在了门口那里。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郑凯韵气不打一处来,“大清早的冒冒失失的,你又干什么!”
“叔,叔,救我,救我。”郑东云都要哭出来了,低声哀求道。
郑凯韵就这么一个侄子,和兄长感情很深的他,自然的是心疼郑东云的,否则不会对他惯纵成这样。骂归骂,但一旦有事,他是几乎没有拒绝过这个宝贝侄子的。
“进来说。”
郑凯韵转身回到客厅,把公文包放下,往沙发那里一坐,郑东云连忙的在他斜对面坐下,紧张得嘴唇都在发抖。
“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天塌下来了?”郑凯韵指着郑东云训道,“你是干部,厂部改革之后要当科长的人,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什么!”
郑东云此时根本对什么科长局长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保命要紧。只是,面对亲叔叔,他却犹豫了起来,不敢说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
“什么事情,一大早慌慌张张的,你看看你这个样子!”郑凯韵恨铁不成钢的指着郑东云道。
此时,正在厨房里洗碗的婶子走出来,一边擦着手,一边说,“怎么了怎么了?老郑,一大早你就不能收收你那火气。东云啊,吃早饭没有?我给你端来。”
“婶,我不吃了,我有事和叔说。”郑东云勉强一笑。
郑凯韵摆手说,“去洗你的碗。”
婶子返身回厨房继续忙活。